第八章 白与黑(5)

数百道狰狞的伤口、裂痕于其上纵横交错，穿插撕裂。
“却既是白亦是黑。”
但就与她脸上的裂痕一样，这些伤口的边缘与断面既非是翻卷的皮肉，也不是破碎的肌腱，反而呈现出类似钢铁断裂、岩石破碎般的光泽与无机质感。同样，这些伤口的内里也看不见任何人类所应有的骨骼脏器，唯有其最深处透露出一抹毫无杂质、毫无异色、纯粹到酷烈的…….纯白之色。
宛若破碎的圣像。
“可你似乎对此毫无察觉？”
而现在，这具残破的“圣像”正手持白剑，跨过渐渐烧灭的焦尸与破碎的甲胄碎片，一步一步向她走来。

“还是说，你来自此地之外？”
“是的，”安格妮丝特微微偏头，“我从棋盘外一路走到这里。”
“难怪…...”
银发少女脚步一顿。
“难怪你什么都不知道。”
她的声音清冷依旧，却不似之前那般凛冽肃杀。
“不知道什么?”。
黑衣少女问道。
“不知道你的本质，不知道你的现状，以及……"
银发少女剑刃低垂，纯白色的锋芒斜斜指向地面。
“不知道你所处的那既微妙又危险的脆弱平衡。”
“平衡？我？”
安格妮丝特立刻意识到了对方话语中的关键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