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末之时（19）(8)

”甘雨的语气听起来还算平静，可她被气得浑身颤抖的样子说明她的情绪绝对不像她语气中表现得那么平静。面对生气的甘雨，少年仍是一副无所谓样子，甚至还有心情笑。“这要看你怎么理解了。我真的只是‘不小心’，这只是一个意外。”甘雨实在忍无可忍，她的身体行动得比大脑更加快，当甘雨反应过来时她的枪已经对准少年的脑袋，在这个距离下，甘雨能保证在少年的脑袋上开一个精准完美的洞。被枪指着，少年终于收起了嘴角的笑。“你当真决定要对我动手。你要想清楚了，我们可不是敌人，对我动手的后果，哪怕是你也承担不起。”甘雨深吸几口气，才将心里的怒火压下去，放下枪。“无论如何，你们愚人众也不该插手警局的事。”甘雨的满腔怒火此刻也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发泄出来。“好吧，我承认这次我有些逾矩，但这可是涉及世界真相外泄的大事。封锁真相可是你们的工作，我刚刚可是帮你完成了你应该完成的工作。
承认吧，我们需要这样的‘牺牲’，不仅愚人众需要，警局也需要。不论你多么不希望，这个‘意外’总会发生的。早点适应对你而言是一件好事。”甘雨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嵌进肉里，随后又泄气般松开。少年紫色的眼中满是漫不经心，似乎不觉得因为这样杀了一个人有什么不对，他还想装模作样地拍拍甘雨的肩，但手被甘雨拍开了。“或许只有你这种没有任何感情也不该称为人的家伙才会在害死一个人之后毫无情绪波动吧。毕竟你连感情是什么都不知道。”甘雨的话精准踩到少年的痛点，少年头一次丢了那副漫不经心从容不迫的态度，面色阴沉。“好，我承认我理解不了你们的感情，但我的判断能力还是正常的。这一次可是有一个十分特别的家伙，那个灵鬼。”“琴？你想对她做什么？”“不是我想对她做什么，”少年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上方，“是上面的人想要对她做什么。”“…

…”“正常来说，人被鬼杀死之后只会被诅咒侵蚀变成恶鬼，灵鬼只有在自然死亡或者人们情绪集合的情况下才有可能诞生，但现在却出了一个异类……你当真不明白这么一个异类的出现会引起多大的地震吗？你当真认为研究院的那些家伙对这个样本不敢兴趣吗？你当真认为上面的人不会想要知道她身上的秘密吗？”甘雨无法反驳少年的话，他说的都是事实。“她的命运不是我能决定的，也不是你，更不是她自己。”“……”甘雨低下头，阴影将她掩盖，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看到甘雨的样子，少年终于觉得觉得自己出了一口恶气，心情也变好了。“我们会铭记你们的付出的。另外，别忘了出口关闭的时间。”少年离开前不忘再嘲讽一波，随后从出口离开鬼域。甘雨在原地驻足良久，直到出口即将关闭，她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离开。
幻境结束。“呵，如果不是看到这一段幻境，我还不知道原来我在一开始已经做过了一次‘牺牲’。而且你们一开始的目标其实是琴，只是第二次你们来的时候发现了我所以目标才变成了两个。我可不可以假设，你们一开始找我们并不是我所想的抱着合作的态度来的，如果我当初没有同意你们的要求，那接下来你们是不是要我们强行同意？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队长。”丽莎的这一声队长在现在听起来充满了玩味。“……图书馆内的异常可不止出现幻境吧，还有提前开启鬼域将普通人卷入。”甘雨没有和丽莎对视，并且选择换一个话题，这在丽莎眼中看来，无疑是对她刚才的话的一种默认。“你说这次鬼域提前开启将普通人卷进来，呵呵。”丽莎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玩笑，发出不屑的笑声。丽莎笑着，但是眼中确实难掩的失望与苦涩。“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说这个鬼域失控了。你们当初将圣洛夫交给我管理的时候就已经预想到现在情况设想好解决方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