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空~第24赏】(2)

“国丈大人，先别激动，老夫虽为宰相，可这内庭之事，岂敢染指？”
长孙无忌手捻胡须，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国丈中书令面面相觑。
“长孙大人，不如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陛下关押王皇后，随时可能下旨，杀掉皇后或者废后，到那时，局面就不可收拾。我与国丈在朝中多年，向来仰仗长孙大人，此时若是不救，恐怕对长孙大人也不利。”
“哦？中书令话里有话，不妨直言。”
“长孙大人膝下有十一子，唯独没有千金。若陛下废后，长孙大人！您老又能支持，谁来做皇后呢？从西魏到北周、隋、唐，历代皇后，多在我们这些家族中产生，更何况，长孙大人手无兵权！”
长孙无忌瞪向中书令。
没想到，中书令直戳要害，不留余地。
“呵呵”，中书令笑笑，缓解气氛。
“长孙大人莫怪，下官不是有意冒犯。不过，下官这里倒有一计。若能蒙长孙大人上表，力保王皇后无罪，全是那出身卑贱的武媚娘，一人自说自唱，企图杀女灭后！再在长安城内，市井间散布此谣言，以激起民愤！如此等事成之后，关陇军的兵符，就上交由长孙大人！”

中书令拱手表决心，国丈紧随其后。
长孙无忌起身，思忖片刻。
“宰相大人，您还犹豫什么？眼见李勣国军之势不可控，那李勣出身寒门，根基寡淡，却又甚得军心，忠诚陛下，如此下去，长孙大人拿什么与之抗衡，制约陛下呢？”
长孙无忌开始动摇，回头坐下。
“中书令的意思，老夫很是清楚，只不过此事非同小可，当真若事成，要将关陇军的兵符，交予老夫吗？”
“当真，当真！千真万确啊！”
国丈一看长孙无忌松口，立马性急，大声吩咐随从。
“赶紧抬进来！”
十箱金宝缯锦，浩浩荡荡。
随从只打开其中一箱，整整齐齐黄灿灿。
“全部打开！”
长孙无忌伸手示意，制止国丈。
中书令心知长孙无忌所好。
“长孙大人，下官知晓此等俗物，怎能入得长孙大人法眼？大人您看，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