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初遇雨村④(2)

重新换了衣裳下楼，闷油瓶和胖子已经在等我了。
“我们要去哪？”我问。
“医院。”胖子答道。
“为什么？”谁生病了吗？我瞧着闷油瓶和胖子都很健康啊。
“当然是因为你昨晚流鼻血的事情啦。”胖子折折自己的双下巴，一本正经道。
昨晚？我更不明白了，不过就是因为看见美人情难自抑嘛，至于去医院这么兴师动众吗。而且昨晚我和闷油瓶还那么……怎么可能身体不健康呢。
胖子一副看穿了的样子，“你以前生过病，非常严重，到现在都还有病根。你别以为昨天你和小哥，你以前生病的时候也没少和他夜夜笙歌，这个可不能作为判断依据。”
我愣在原地，还不知道自己是得过什么病，竟然能让闷油瓶和胖子如此重视，一点点小问题都能让他们这么紧张。为了宽慰他们，求个心安，我只好答应去。

其实我是不太喜欢去医院的，消毒水的气味弥漫刺鼻，走廊的光线昏暗不明，充斥着病人痛苦的哀嚎、儿童的啼叫、亲人的悲号，这里既有新生的期待也有死别的绝望，奇怪的矛盾结合体，令人心情压抑。
体检折腾了半天，坐在诊室门口等待结果，心上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撕咬一样。安静的环境，反而令场面更加具有张力。
等待良久，护士才拿出报告单，比较厚的一沓，胖子最先接过，慢慢看起来。越看他的表情越凝重，我的心也越吊越高。
“快给我看看。”我迫不及待要接过他看完的单子，他却立即递给了闷油瓶。
“欸。”我眼睁睁看着报告单从我面前被递走了。
闷油瓶接过也细细看了起来，他的表情一向万年不变，微表情更是难以捕捉，如果不是和他相处非常久的人，是很难发现他表情细微的变化的。还好这副身体比较熟悉他，眼睛抓得比我的意识快，我看见他的睫毛微微扑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