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在我岁月折腾的人儿1(19)

“广东的命题人是很毒的。”语文老师有点浑厚，高亢的声音在整个教室回荡，有些人还是无法被这声音叫醒，趴着的人，就像全身每个细胞都打了三唑仑怎么能提得起精神，当然他的声音也不能阻止有些理科生在认真地对理科题的钻研。
说是钻研，其实是在补作业。
我强挺着精神，抬起那奇特的四十五度角，目不转睛地看着语文老师，高大的身材，好像一座兵马俑，我必须让脖子僵硬，以不变的木讷表情，“认真听课”，因为他们没有写完别科是作业，我这望风的就不能解脱。
“苦瓜丽，你到底写完了没有啊。”我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左手边，不远的女孩。
她快速写着作业，眼睛的余光盯着语文老师的表情，悉悉索索地写出一个个扭曲地字体，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歪歪斜斜。
她似乎没有空回答。
“可怜的孩子。”雨中摇摇头。
“你作业写好了没有啊？”阿明也腾不出空子，只能用手肘碰碰我。

我耸耸肩，说道：“没有，哪里有那么快啊，还有很多啊。”
阿明死盯这那些作业题，手不停地在划动，问我：“那你这四天去哪里了？”
“没有啊，其实也没有去哪里啊？”我说：“我第一天回家，我妈就问我，你这几天要去哪里玩么？我说等我作业写好再说吧，然后……”
“然后呢？”
“然后，等到我昨天回到了学校，我作业还没写好。”我忘了当时是什么表情了，应该是心里很郁闷。
“你帮我看着点，我继续补作业啊。”阿明吩咐说。
我的头继续抬着四十五度角。
语文老师的话还是滔滔不绝：“从2004年到2012年，十八个文言虚词中‘以’出现了七次，‘之’出现了五次，‘于’出现了四次，‘所、其、为’各出现了三次，‘与、而、因、乃、且’各出现了二次，“则”出现一次，还有‘何、者、若、乎、也、者”没有出现，那么是否意味着前面出现的，2013年的高考就不会出现呢？这不一定，又或说，那些没有出现的，2013年高考也不会出现呢？这也不一定，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命题人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