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与君归23(5)

双刀相交发出刺耳尖声，刀气四溢，斩断无数枝叶，二人拼尽全力，锐不可当。
打斗中，傅红雪冷声喝道:“连城璧，你以何为战？以己或以民？”
连城璧嗤道:“这种时候该专心打架，孤王可是兴奋得手抖。”反手一刀划过，凌厉刀锋夹裹着浓浓杀意。
傅红雪从容不迫接住，侧身避开，回手闪电一刀:“若为后者，东晋愿与西凉缔结同盟。”话音刚落左拳出击，迫使连城璧侧身向左，恰好把自己送到刀口，傅红雪右手翻转，黑刀缩后一寸避过连城璧，面不改色道:“修百年盟约，共计民生。”
连城璧握刀的手一顿，紧接着劈出雷霆一刀，傅红雪挨身后仰，以刀支地，触底反弹。
连城璧冷笑:“呵，你是在向孤求和么？”
傅红雪并不为其冷言冷语动摇:“若为己私，东晋将倾举国之力，与尔血战到底！”说完刀势一变，两刀剧烈碰撞，火花四溅，傅红雪旋身跳出战圈，收刀回鞘。
连城璧敛去夺人气势，似笑非笑看着他:“傅红雪，你莫不是以为孤王怕你？”
傅红雪静静看着他道:“以蓬山竹哨纸鸢为信，十日为限，若未听到你的哨鸣，我便知晓答案。”
他轻轻举起跟随身边多年的黑刀，目光平静，在傅红雪心中，刀在人在，刀亡人亡，这只是信念，杀戮绝非本愿。
他的语气平静却掷地有声:“征战实非我所愿，但若在所难免，以战止战，尤可也！”

连城璧挑了挑眉，视线落在割鹿刀上，不置可否，对傅红雪的离开视而不见。少年情谊虽只有短短数月，却知己知彼，像傅红雪敢只身前往，如此有恃无恐，何尝不是明了自己的秉性？而自己以九五至尊孤身赴约，又何尝不是笃定那份惺惺相惜不会危及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