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暂定） 序

6.15
老裴病亡前一晚，把小裴找来，说，和儿子说说话。其实老裴还有个女儿，但是不知为何，联系不上。就此作罢。
裴家一直都是在一个二线城市旁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县城里。小裴本来是在那城里有个工作的，后来又辞了。老裴示意小裴靠墙，随便坐。有几十年没回家，小裴已经不把这里当家，拘谨的他跟像个客人。
小裴手扶着墙，老裴开始讲述故事。小裴听着。他感到有些晕眩，但是意识很清醒。眼前白花花的，老裴的话像白噪音。
世界在转，世界在转。
转个不停。小裴感到自己似乎是被人拷上了一样，软绵无力的身躯似乎不支持他做任何事情，但他意外的兴奋。他坐下。老裴的白噪音在耳旁转。转。
小裴手掐住那个人的脖子，那个人一脸惶恐，老裴的预料很准，准得出奇，但是还是没救的了那人。也因为这个预料，那人才会死。
小裴问。那人答，让我早点去吧！
小裴愤怒了，他看看外面的暴雪，狠狠掐住那人，问。答，然后呢？杀了我，然后呢？哈。就当我白活了。
小裴问，那人答，我会盯着你。
小裴愤怒了，他看看外面的暴雪，狠狠掐住那人，问。答。小裴感到恐惧。
那是他生来第一次。他兴奋且恐惧。
老裴的白噪音停下来了。小裴的眼似睁非睁，他看了看房子的一切，走了。是梦醒了？
6.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