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禁/上只】结果论 后篇(2)

她说话一顿一顿的，像没想好说什么就胡乱宣泄的青春期少女一样。
“轮到我的时候态度就不一样了，你讨厌这样的事情吗上条当麻？你不说话也没用，因为我知道你在想着怎么让我好受！对谁你都是这样，对谁都可以，但别这样对我！收起那点伪善行吗！”
少年想着至少给周围亲近的人一个合适的告别，所以做了诸多事情。奥帝努斯同意并始终帮助他实现这个想法。
但轮到告别的对象已经到了自己时，这份情感就变成了伪善了？奥帝努斯知道这很自私，而且否定了上条之前的所有努力。但那又怎样？
她不是什么烂好人。
倒不如说，她比待在上里翔流身边的那些孩子还要疯狂。为了上条当麻，她做过的事情不用说也知道有多过分。
——所以为什么呢？
奥帝努斯突然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
——为什么我会遵从他的意愿呢？
她的确喜欢上条当麻。原本已经成为时代的胜利者的她甚至把到手的世界还给了他。她仅仅期待他这一人，就把世界好像儿戏一样翻来覆去。
但喜欢不代表自己的理想就该和他的理想一样。
既然单纯只是因为喜欢就做了各种出格的事，那根本没有理由乖乖地和他一样做些拯救谁谁之类的事。

——自己也做那些能称为“善”的事，真的只是为了讨好上条当麻么？
魔神陷入了短暂的迷茫。
“奥帝努斯，我或许从来都很伪善。因为我的确从来没有考虑过对错。”
“但是，只要还有不对的地方，只要还有这样的东西，我就会战斗。”
“这不也是你最理解我的地方吗，‘理解者’？”
说完，上条温柔地笑了。
奥帝努斯突然想起了遥远的回忆。
当初在那个“漆黑一片”的世界里，自己的内心的确有什么在生根发芽。
而某个少年正是为了保护那刚刚萌芽，不能让恶意践踏的幼苗，才会与原本拼尽全力也要再见一面的这个世界为敌。
而那萌芽的东西，不就是对这个世界的期待吗？
好好活下去就是对奥帝努斯这个罪魁祸首最大的惩罚。
正因如此，她才不能自私地对少年说，我带回你的世界就是讨你舒服，好让我开心——
那样是不对的。
大家都要好好珍惜每一天，有意义地生活才行。经历数千轮回的奥帝努斯，仅仅从少年那里学到了这个连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
自己必须抱着这份期待好好见证才行。这是与喜欢上条当麻的情感无关的事情，却又和他有分不开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