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丨真我】死讯(8)

随之而来的是他们的辱骂和拳打脚踢。
差得太多，我实在是招架不住。
我讨厌这些没规矩的小孩。
这次他们下手比以往重，或许是因为我还手了——当听到学校清脆的放学铃时，我已经迷迷糊糊地记不起我来这里是要干什么的了，只是把玻璃纸紧紧攥在手里。
远远传来张真源喊我名字的声音，然后我身上的拳脚终于停了。
我感觉我已经碎了。碎成片了。
记不得张真源是怎么处理这些事的了，只记得张真源把我从中央广场背回了家。

大夏天的，张真源出了一头汗，声音颤抖着问我这是怎么回事。
我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大事。
印象里，这是张真源第一次黑脸。
他有点生气。
他一转身，把我丢下来，放在村口的石墩子上，跟我置气。
被他一上一下这么一折腾，我浆糊一样的脑袋总算清醒了些，但是也更生气了。
说到底是因为张真源我才挨的打，他现在还跟我生气，我跟风箱似的两面受气。
我不说话，他抱着臂居高临下看我，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