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照片【恋与制作人凌肖】(2)

我开始认为现在的他对我太过有戒备心。换句话说，是凌肖不愿意向我分享、展示属于他的那一个脉络清晰，完整轨迹的人生。就好似我们不是亲密无间的恋人，而我只不过是他漫长岁月中的一位过客。
我本对此颇有怨言，直到……我在卧室的柜子底下翻出了一张他高中时的证件照。
照片被保管得不算很好，四个小角都翘了起来，人像表面也变得褶皱不堪。我尽力抚平纸张，这才差不多能看清凌肖的模样。
那时的他还颇具几分青涩，发丝不如今日的飘逸，蓝紫色的刘海全数被梳到脑后。但随性执拗的态度在他十几岁时已然早早初露了头脚，碎金色看向镜头的双眼里写满了不耐烦，扣在耳骨上的耳钉也一个没少。眉宇锋利嘴角紧抿，就像是在向镜头后面拽着他来拍学生照的老师示着威。

身上套着的纯色校服松松垮垮，胸口前佩戴校徽，领口翻得整齐。在照片的小角落，还写着一个小小的“1”字。我好奇地低头凑近照片，正想研究清楚这数字“1”的含义到底是什么，身后突然响起一道戏谑的声音。
“你就这么好奇？”
不知是我太过专注于研究他的过往，还是凌肖刻意放轻了进屋的脚步声。我一点没捕捉到他靠近的迹象，不由得被吓了一跳，手一抖就让那张照片落在了地板上。
凌肖随之把它捡起。
“还以为你在看什么。切，这有什么好看的。”
一看是自己高中时候的照片，凌肖顿时有些不自在，轻飘飘瞥了一眼就要把照片扔进垃圾桶。我连忙上前阻止，站在他身前把证件照夺了回来，有些不满地抓住他的手腕道：“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