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速之客（W or 博士）(2)

“不如你先告诉我，我们要谈什么吧。”我下床换了鞋，扣上几粒衬衫扣子准备出去。
“这里正好有餐厅，咱们边吃边聊。”她看了眼被撂在床上的笑脸面具，“走吧。”然后挽上我的胳膊。
“休假也不带干员陪同？”电梯里她突然提起这个话题。
我想要挣脱她，却被挽的更紧了。“现在我才有这个打算。也开始后悔那把失能枪不在我手里。”
“嗯。”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可是据我所知，它还在实验阶段，有10%的几率卡壳，40%的几率对使用者也造成影响，什么炸膛我就不多说了吧？”
她知道的如此详细。让我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好在电梯很快到了地下一层。
电梯门一开，即是一片灯火通明的景象，不过却没几个人。她带着我找到了一个角落的空位坐下。
终于，我有机会挣脱了她的束缚。
“嗯，博士喜欢吃什么？”她拿起菜单翻看着，又问侍者什么菜好吃。
一来二去，她最后点了一份牛排，一瓶红酒。我只要了一份意面。
“你不好奇我来找你谈什么？”W托着下巴，那红色的眼睛丝毫不放松的盯着我。
“你一笑我就知道你没好事了。”
“是吗？”她又笑了，拿起餐刀比划着，“很久没有这样用过餐了。这一切可都得拜某人所赐。”
我敷衍的点点头。

点的餐上来后，我看着她先动了餐具，又倒了一杯红酒。“那么，我想和你讲一个故事。”
见我迟迟未动，她端起酒杯和我的空杯碰了一下。
“有个雇佣兵，曾经，在众多对手中杀出一条血路来，”
听了几句，我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眼意面上面的红色番茄酱。一阵眩晕。
“她甚至把这种事情当做一种乐趣。并且不断从中寻找一份所谓的 ‘美感’ ，”她切碎了一小块牛排，用叉子举到眼前，“不过她也的确找到了。”
我好想知道她要说什么了。一瞬间，我觉得这餐厅里到处藏着她引以为豪的“微笑泡沫”，就是那种涂上红漆白漆的微笑炸弹。
“直到有一天，她遇上了真正的美。”说到这，她出了神，顺便还把嘴里的餐叉连同牛排恶狠狠的咬着。
我让侍者离开了，自己倒了近满杯的红酒一饮而尽。这才克制住了那颤栗的感觉。
“只可惜美丽的事物都不能久存。对吧博士？”
“是。”
“那，面对破坏别人心里的美好，还有破坏美好事物的人，你会怎么做。”她放下餐叉，双手交叉于下巴处，等着我的回答。
“前者我会去制止，后者同样。”我借着酒精，咬牙回答了她。
“那么阻止不了的呢？”
“那就同归于尽吧。很多时候，我们都是靠着心里的那份美好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