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大王将要来临】S2-第六章 零和博弈(2)

万象思索着究竟该不该把真相告诉这个可怜的小孩。梅奥这只狡猾的老鼠甚至跟他最亲近的朋友都一直在说谎，但就这样唐突地揭穿真相只怕是会让这孩子陷入崩溃。
“他啊？我也不知道。估计是预见自己会遇到危险然后逃出去了吧，这也没办法，毕竟影谷的手又伸不到外面。”
“也就是说，他现在不在恩潭市了吗？”
万象违心地点了点头。
佐谢脸上如释重负的表情几乎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她不知该说什么，这小孩是真的缺朋友，才会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住梅奥不放。不过他看来还没有放松对自己的警惕，要想就这样攻克他会有点难。
“唉呀。光顾着闲聊，我都忘记正事了。”万象走近佐谢，“小鬼，我这次找你来，是有几个问题想问你，最好如实回答，有什么答什么。”
“问题……？”
看着他紧张的模样，万象不禁笑了出来。“别担心嘛，答不出来我又不会害你，把我当作偶然路过想要帮助你的神秘人就好了。”
“啊，嗯……”
“好了。那么第一个问题。‘瓦西里·尤尔津斯基’，你听说过这个名字吗？”
佐谢能听出来，她在问自己问题的时候居然说了俄语。她会说俄语，难道她也是苏联人？但她又是在哪知道这个名字的？明明他的老师和同学都不知道……

“能听懂我说话吗？”
“啊，能，可以！”佐谢猛地从思绪旋涡中被拉了回来，“你指的是他……那个发现了蓝衍射理论的物理学家？”
“看来你听说过这个名字。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好说了。”她对佐谢的问题避而不答，“那你知道你父亲也就是戈尔杰伊，他和瓦西里有什么关系吗？”
佐谢木讷地摇头。“呃，他从没告诉过我。就连这个名字我也是从他房间的报纸上偶然看到……”
“这家伙真是跟老鼠一样深藏不露——咳咳，没什么。就这样说吧，关于瓦西里，你究竟还了解多少？仅仅是他的名字，还有他是那个什么理论的发现者？”
半晌，佐谢才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嗯”。
这可难办了。万象无奈地想，大部分情报看起来都在戈尔杰伊那，而普拉罕的行踪更是已经成谜，再这样纠缠下去的话恐怕又要一无所获。
“那个……”
佐谢一脸严肃地看着正在思考的她。
“嗯？怎么了吗？”
“你是叫万象·卡伊莉娜，对吧？这名字听上去不像个苏联人。”
“哈哈！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这又不是我的真名。因为一些原因不得不用假身份活在世上，这种人多得是啦。”
“那么，卡伊莉娜小姐，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