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篇一——命运的红白(4)

“您和大小姐做的约定，她有认真考虑，但是请容许她拒绝要求。那柄剑，大小姐会退给您。但是大小姐现在还不想退给您。”这完全是文意料之外的情况，但是，她能认清现在的局面：不能靠武力或其他人类的方式夺回，因为约定是秘密的，主动权在她们手上，只能谈。
“我姑且能问一下你们用这柄剑的目的吗？”
“当然是斩妖，但会以大小姐的意志来进行。”
“以自己的意志？你们想利用兵器的恐怖来打造自己的势力吗？”
咲夜没有回话，只是轻轻走到吧台，替文又倒满了杯子，做了一个“请安心享用”的手势。
但文瞅见，完美潇洒的女仆长溅了一滴酒液在杯外。
“明白了，那我可真是把东西交错人了。”文凝视着酒杯中自己的面影，想到之前的事故和河童的嘱托，也许这就是漫不经心没有决心的后果，倒也正常。她不会因为这样的遗憾而怪罪自己，毕竟，自己也仅仅是受人之托。但是就要这样宽慰自己的时候，她又感受到哪里有问题才对。
“文小姐别那样想，大小姐一定有她们的打算。”小恶魔劝解道。

文将酒一饮而尽，“那么，我先告辞了，东西就先让你们保管吧。”
“等一下！”文猜到了会有人挽留她，蕾米莉亚拿着妖斩下楼了。
“记者，没想过放低自己的姿态加入我们吗？如果恳求的话，我说不定会考虑其他用途。”蕾米莉亚露出了尽量友善的微笑，文沉默了几分钟，又坐回了台桌。
“不，虽然说为了私利和欲望而活着的家伙大有人在，无论是人类还是妖怪。但是，人类社会的规则和天狗界的规则是不一样的。过去我有扯皮拉筋的同事，老谋深算的上司，毁誉参半的事业。而且最重要的，我能作为单纯的正直清廉的射命丸文而活着。”
“所以，你想向我说明什么？”
“如果不追求回到幻想乡的话，那么那些界限也会变得模糊不清吧？就连洁白的羽翼也会沾染污秽。蕾米莉亚小姐，你们真的会无视挚友的执念而谋求私利吗？我很好奇。”
文的一席话，让本来姿态高调的蕾米一下子无话可说了，又一次，莫名其妙地吃了瘪。小恶魔忍不住笑了，楼上芙兰可能听到这些话，也可能打游戏通关，也放声大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