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里的加利福尼亚(6)

Vox挣扎着从雪地里站起身，大脑的眩晕疼痛感让他眼前一黑，大概五秒钟之后才回过神来，他明白现在这种情况下戴上Luca的护目镜才是最好的选择，否则两个人的队伍里多出一个瞎子并不是什么好事
“我们快点走吧，已经耽误了，希望我没有晕倒太长时间”
他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早已失效，没有方向的指针胡乱的摆动，
“大概十五分钟”
Vox相信Luca，他一向对数字很敏感
“你真的没事了吗Vox”
“没事了，我们往海岸边走，那里的雪会融化的差不多，我不会再那么难受了”
他又拎起摔落在地上的背包，把散落的东西全部收回包里，被埋在雪里的相机，被他遗忘在这里
蜿蜒的脚印被新的雪所覆盖，他们手拉着手在风雪里艰难步行，Vox还是感觉眼睛有些难受，他希望上天能眷顾他，努力的挤了两下眼睛继续前行，
翻过前面那座低矮的山丘，今天的路程就完成一半了，Vox吃力的爬着斜坡，Luca先到了山顶，他拽了Vox一把，俩人差点在雪地上滑倒

“中午吃压缩饼干吧，晚上就不吃了我们继续赶路，食物没有多少，我们得走六天”
膨化剂使得饼干吃到嘴里吸收全部的水分，卡在嗓子眼咽不下去，Luca被呛住，饼干糊堵在嗓子导致气流出不去，他剧烈的咳嗽起来，Vox拍打他的背部，直到他吐出还没有完全被唾液分解的饼干，好在他的哮喘没有一并发作，但是憋的脸发青，Vox让他喝水，并且决定，以后主要让Luca吃罐头，
Luca喝了两口水就放下瓶子，坐在雪地上半天才缓过来，虽然只是普通的吃东西被噎住而已，但是他小时候的经历让他感觉死里逃生，
“你知道吗Vox，我现在哮喘的病已经还很多了，我小时候哮喘严重的差点要死掉，好几次去医院急救，我那时候甚至没法呼吸” 
Luca用手指在雪地上画着圈，平淡的叙述着，但他的声音还是带着点喘，
“我有各种各样颜色的吸气瓶，我把他们都摆放在一起，让我有一种，收藏家的感觉，那是我的艺术”
Vox听着Luca说，然后艰难的咽下嗓子里的饼干，他不想让气氛很沉重，想说点什么来调节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