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浪者们》（59）冤家路窄(7)

贝格尔一边礼貌地应和着天田弘昭的讲解，一边在脑中试图把一切信息拼凑在一起。
按照乔什·利安德尔所讲，发生地震便意味着存在古墓，存在古墓意味着或许能够找到诸神的信息。但如果……日出河谷的地震并不是因为古墓的存在而发生的……
地下的神像，神秘的研究设施，房间里的监听器，光明与毁灭女神庇护的土地……这之间一定有着什么联系。
贝格尔还没思考出个所以然来，这座庙宇的参观就已经接近尾声，众人回到室外，并向着最后那座建筑走去，按照天田弘昭的讲解，那是一座博物馆，存放着一些曾为缠桑国做出过贡献的战争兵器。
几个人影站在博物馆前等待着众人，但在众人靠近后才惊讶地发现那几个人影并不是人类，而是几台造型栩栩如生的机关人偶。那些机关人偶在众人靠近后便做出了欢迎的手势，随后又指引着众人开始了博物馆内的参观，这些机关人偶的动作就和真人一般灵活自然，若不是他们那张毫无生机的面孔与手腕和脖颈处那些明显的链接结构，他们看上去与人类并没有什么太大区别。
“这是我们的第三代机关人偶。”天田弘昭自豪地将手放在一台机关人偶的肩膀上摇了摇。“它们已经能够实现自主活动并听懂智慧者的口头指令。”

那台被摇了肩膀的机关人偶就像是听懂了一样，对天田弘昭恭敬地鞠了一躬。
“喂，看那个！”
突然，卡尔的声音把众人的注意力从机关人偶身上移到了博物馆正中央的一尊雕塑上。
那是一尊颇具威严的雕塑，描绘了一名高举战斧的老人，老人昂首挺胸目光如炯，张开的嘴中似乎还在发出战吼，一只头颅被老人的靴子踩在下面，看来是老人的战利品。
“这位……难道是……”卡尔指着雕像看向天田弘昭。“共和国的那位可汗先生？”
“正是。”天田弘昭点了点头。
“可汗先生，是我亦师亦友的好伙伴。”天田弘昭说着双手合十，并在雕像面前恭敬地鞠了一躬。“如果不是他曾经救下我的性命，我也便不会有今日的成就了。”
“愿闻其详。”贝格尔搓着下巴，表现出了一些兴趣。
“在利安德尔元帅的第一次起义中期，我曾随可汗先生一起参加了讨神作战，我们一同在瓦尔罗斯隘口伏击战神阿尔庇提斯。”天田弘昭说着用手指向了雕像下方的头颅。“可汗先生斩下了他的脑袋。”
“这个，有所耳闻。”贝格尔点点头。
“就在那时，战神的身躯发生了剧烈的爆炸，可汗先生面临着救我或者救他的伴侣的选择，他在那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我。”天田弘昭对着雕像又鞠了一躬。“这便是可汗先生一直挂在嘴边的忠与义，我对他的恩情，是一生都难以还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