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冰雪消融的那一天，你却不在暖春之中。（五）(2)

露娜犹豫着，“那个指挥官，不在。”阿尔法疑惑转头，“怎么会，空中花园都是指挥官配上构造体的啊。。。帕弥什消失了，不需要稳定意识海，所以没有指挥官跟着吗？呵，那家伙原来也是贪生怕死的人。”“不，黑发姐姐告诉我，他死了。”
阿尔法动作顿住，“。。。死了？”“嗯，为了保护姐姐。”白发的前升格者好久没有动作，“为了，保护她。。。”露娜担忧地说，“黑发姐姐虽然笑着，但我觉得她的眼睛很寂寞，她扯下自己手臂的时候表情像死了一样。。。”她缓缓闭上嘴，因为阿尔法的眼睛阴郁了下来，她回忆起那个首席。最开始以为首席一直在演戏，到了真正危难关头就会放弃灰鸦，但事实一次次证明，首席和雷文治不一样，在漫长的相处后，她逐渐折服于首席的能力，他的温柔，哪怕不说她也知道自己已经慢慢放下对人类的仇恨了，但因为升格者的身份，因为与露娜的承诺，她不愿靠近他。原本帕弥什消失后她幻想过把他拐离空中花园，那样的话哪怕没有升格者的力量，她觉得也能创造一个和露娜约定的那种美好世界。“但是，他死了。。。”她喃喃着。
露娜担心的看着姐姐，忽然她看见阿尔法猛的扯断自己断掉的左臂。“姐姐！”阿尔法的表情扭曲起来，“这，和他死去时的痛苦相比，不值一提。”她拿过鸦羽的左臂，低头操作起来。“我们要活下去，露娜。我们还没有创造那个约定好的美好世界。”她拧上关节，试了试带着冷冻装置的左臂，阿尔法抬起脸庞，低喃着“你给我看好了。”

突击鹰
库洛姆举起棋子，又缩了回来，这个动作反反复复了好几遍。“队长他。。。”神威轻声对着万事说道，“一个人坐在棋盘面前好久了。”万事淡淡说道：“让他呆一会儿吧。”神威笑着，“你好久没白天打瞌睡了！”万事撇了他一眼，低沉说道，“你也好久没玩游戏了。”神威一下怔住，面色苦涩下来。万事静静地说道，“不用调节气氛，大家都不好受，让大家发泄一下也好的。队长和指挥官相处最久，会变成这样也正常，不要打扰他。”神威默然，“万事，指挥官真的。。。那个首席。。。”他带上一丝哽咽，“那天，我抬着那具棺材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那个首席！那个灰鸦的指挥官！那个，那个大英雄！他，他。。。”他说到最后也说不出完整的话。万事默默地听着，“。。。是啊，我也觉得自己在做梦。”他摊开手，“指挥官他太像个主角了，为什么主角会死呢？
哪有主角会倒在胜利前的呢？我这几天一直想睡觉，觉得睡醒了，一切都正常了，但，我，唉。”
库洛姆听着两人陷入无言，手将旗子攥紧。忽然一道人影来到棋盘对面，一把拉开椅子坐下，“。。。卡穆？”黑色的授格者没有理他，指着棋盘，“摆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