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勇(4)

“怎么才能揍他？”
一阵窃窃私语。
放学，夏尔正准备跟艾米丽和玛丽一起回家。皮埃达挡在面前：
“夏尔，我要跟你决斗！”
夏尔看了看比自己高半头的艾米达，“咕”的咽了口唾沫：
“我……我不打架。”
“不是打架，是决斗！”皮埃达更正。
“那我不决斗。”
“不决斗你就是胆小鬼！”
“我不是胆小鬼。”
“你要打夏尔，我们就去告诉老师！”艾米丽和玛丽来帮忙。
“我不是要打他，是跟他决斗。”
“他说了不跟你决斗！夏尔我们走。”两人拉起夏尔快步离开。
“夏尔你是胆小鬼！”身后传来皮埃达的声音……
半路上，夏尔低着头，情绪不高。
“夏尔，你别跟他决斗，他就是想打你。”艾米丽说道。
夏尔脸上火辣辣的，抬起头，看了艾米丽一眼，对艾米丽的潜台词表达不满。有时候朋友的关心比敌人的咒骂更伤人心，因为他刺破你虚幻的自尊，让你直面自己的真实。
“夏尔你害怕吗？”玛丽问。
“我才不怕他”夏尔喊道“我一拳就能打倒他！我不跟他决斗是因为……因为那只是浪费时间，书上说过，浪费时间就是浪费生命，而生命是我们最宝贵的东西！”

艾米丽和玛丽都觉得夏尔说的好有道理。
礼拜天，教堂。夏尔一家坐在第一排，挨着艾米丽和玛丽两家。老神父来到台上，身边站着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各位信众，这位是斯塔诺•亚瑟雷根牧师，毕业于著名的圣约翰神学院，今天的礼拜由他给大家主持。”
镇长和商人对视一眼，圣约翰神学院中，多是王族显贵，即使是没有继承权的次子，但有家族支持，以后升至主教、枢机不说易如反掌，也并非多难，亚瑟雷根又是当今王族的姓氏，如今跑到这个小地方，不知是否有什么隐情。两人都是老狐狸，一个眼神已经明了对方的意思：静观其变。
夏尔的父亲咪起了眼。
“……赞美圣光，如是我愿！”斯塔诺•亚瑟雷根牧师的祷词中规中矩。
“……赞美圣光，如是我愿！”众人齐道。
礼拜结束，众人离开教堂。夏尔的父亲示意妻子带着孩子先走。一个人来到礼拜堂后，这是教士们日常活动的房间，斯塔诺•亚瑟雷根牧师已经等在那里。
“路易斯•康斯坦丁•圣光 大人，家师让我代他向您问好。”牧师鞠躬行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