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神(3)

而更为重要的是，他们从来没有怀疑过，那个飘浮在半空中的东西里面到底装着什么？他们只是把它当做一个代替上帝的新神看待，认为就该听从由它下达的指令，而从未想过为什么那一天，就突然就有一根管子从地上穿出，穿入自己的背部？
他们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着每一天，而从没有真正的思考过。
而更为可笑的是，他们还以为自己在思考着，自己是反思者。而实际上，他们的思考，不过是系统指令的产物，是系统领他们产生思考，让他们感觉自己在反思。
然而，事出偶然。那天，一个叫做祖的青年走在路上。突然，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一个跟头栽在地上。摔一跤不要紧，要紧的是他背后管子被扯断了。
等他站起来时，他眼前的景象已经出现了巨大的变化。那原本高耸的房子不是由钢筋水泥建成的，而是由人们的血肉，也就是那些莫名消失来的人的血肉，堆叠成的。而在那些房子里工作与生活的人们，也并不是原来那样的生龙活虎，而是一具具梦游般的躯体。

祖走在流淌着腥臭的血液的街道上，看着街边的商店。在过去，在祖的眼里，那些商店里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这是现代的所谓物质丰富的标志。而现在，他看到那里摆的是一瓶瓶机油，那些机油是用来给躯体增加润滑，以便更好的接受指令的。
那些机油只是包装有些区别，但本质上是一样的，统一都是机油。
祖抬头看着天空。他看到那个飘浮在半空中的巨大的东西。那个东西正在一闪一闪的运作着。
祖想了想，决定给他取个名字：自系统，以表示它是一个自我运转对的系统。在祖眼里，它就是一个指令集，或者规则集。它凭借着指令，或者规则，指令地上的人运转。
但是，祖又很好奇，为什么这么一个东西能够飘浮在半空中，并且能够自我运转？它真的是自我运转的吗？
于是，祖走向自己的小屋，把自己关在小屋里，用了很久很久的时间，搭了一把梯子。这是一把十分结实的梯子，祖十分喜欢它，给它取了一个名字，叫做“捭演”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