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灭之爱殇 第十五章(4)

太医说得很委婉。
“你说什么？什么叫于寿数有大碍？说清楚，朕恕你无罪。”
老太医：怕是……命不长久。
北堂墨染从来没这么怕过：快，快救他，朕赏金万两，给你加官进爵。
老太医：陛下，医者仁心，更何况神官大人心系万民，天命所归，是九嶷山的主人。现在，我只能为神官施针止血，让他快快醒来。以后，千万不能动气，需好好保养。
太医开始给魏婴施针，北堂墨染静静地看着，一根一根银针扎在魏婴的身上。
北堂墨染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就成了这样呢？
明明只是想让他说句实话，我都说了不会怪他。我只是气他骗我，愚弄我，短短几个月就把我耍得团团转。
过了许久，太医施针完毕，开了方子，都是顺心静气，保养心肺的良方。
“陛下，医治完毕，血已经止住了。老臣这就下去煎药。”
北堂墨染：人为什么没醒？
老太医：也许是神官大人自己不愿醒来，臣不知道陛下对神官大人说了什么，也许陛下多说些宽慰的话，神官大人就愿意醒了。
老太医心里想骂娘：你把人弄成啥样了，自己不清楚吗？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北堂墨染就这样守着魏婴，一动不动，说着宽慰魏婴的话，说着自己从来没说过的软话。
等药端过来，连忙给魏婴喂药，可根本喂不进去。
北堂墨染费了半天劲，嘴对着嘴，把药喂下。
太医一直在外面守着，药已见效，魏婴的气息已经平稳，就是人没有醒。
“来人！”
“人为什么还不醒？”
太医：神官大人自己不愿意醒来，请恕臣无能为力。
就在这时，内侍来报，川王闯宫。
“让他到侧殿等候。”
“陛下，是闯宫，川王怒气冲冲，手持兵刃，嚷嚷着要人。”
北堂墨染这才想起来，言冰云还在冷宫锁着呢。
“别伤他，把他带到偏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