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记

（原作过不了审，利用@高小且FDK 同志的文言文翻译试一试）
有蚊入于屋中，还于梁上。余将死之。一落而空。怒而飞，不止于屋中。
蚊忽而以人语细曰：“我实蚊也，以血为食，无血不可活我等耳。然则何悻悻于我之活命者，而欲死我等耶？”
余整衣冠而答：“向者有十日挂于银河，若探汤于欲界，地旱而江涸。羿者，时人也。以弓落九日而唯留一，而欲界乃沧凉。悬想五千年前，有水发于河洛之地。禹者，时人，华夏之祖也。以锄凿石于山，而大水乃无阻。日者，释光与热也；水者，高而流于低也；石者，佁然不动也。何错之有？是以其扰天下，所以除之也。尔者，蚊也。食血而传疫病于四方，杀人而扰天下。是故除尔等也：实乃自然之理！”
蚊更怒曰：“以子之言，更无故死我。我雄蚊也，以露、蜜为食，无食血杀人之事。雌蚊固杀人而扰天下，固应除之；而我义固不扰天下，何杀我耶？”余察之，雄蚊也。
余语塞而不知作答，面赤而曰：“人者，天下之王也。尔等乃节肢生物。我等之于尔等，犹王之于庶民。古人曰：‘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贼杀才，应死乎！”遂击毙于墙。
余后思之，乃悟我于蚊犹天下也。古曰“弱肉强食”，此亦自然之理。人者，有知之生灵也。是故以方而护人之弱者矣，其法也。法不择众，而后法常优于前法也。余乃叹。有人于世中，阴使变法而护其身，甚逆于“法不择众”。其正乎？其后人之愚于前人乎？
十月二十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