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极地航行】(3)

楼下开门的声音，应该是出去了。他睁开眼睛四下瞅了瞅，躺了一会儿想起来，下意识去抓床头柜上的眼镜，抓了个空，才想起来昨晚的时候进门被张极顺手摘下来放在门口的桌子上了。
他抬头去看桌子，头一回感觉两步路的距离是那么遥远。
挣扎了会儿又躺了下来，连打了几个哈欠，抓了抓头发，片刻后清醒了点。扶着床头坐了起来，突然发现自己没衣服穿了。
好烦。
为了防止张极突然进来，他干脆裹着哆啦A梦图案的被子，扶着腰下床去翻行李箱，发现自己能穿的衣服更本没有多少件。唯一一件毛衣，高领的，但是没有内搭穿着会起疹子。
他再次把目光投向了掉在地上的衬衫。
虽然没了纽扣，但起码还能穿。
楼下响起了电视机的声音。左航决定今天只赖在家里。浑身酸痛，感觉要终生瘫痪了。
他把衣服潦草的套在身上，洗了个澡就眯着眼睛下了楼，结果就看见了张泽禹压在张极身上，一条腿还在外面搭着。
带着点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怒气喊出声，喉咙哑的有点厉害，叫不出声，清了清嗓子又叫了第二声：“你们在干什么？”

左航整个人都倚在张极身上，鼻尖埋在他脖颈里，闷闷的说了句：“今天干嘛。”
“不知道，”张极收拾着桌上的垃圾，“你想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左航把玩着张极围裙上的蝴蝶结，突然抬头道，“看电影吗？”
张极转头看他。站的位置正背着光，左航换上了张泽禹的衣服，身上还有一股很浓的柠檬洗衣液味，闻着不算刺鼻，但是并不是他所熟悉的味道。
左航被他吓了一跳，抬头去对上他的眼。朦朦胧胧间他好像又看到了那节露出来的、白白嫩嫩的锁骨，半明半暗间，明显的红痕看起来缠绵又暧昧。
张极慢吞吞的转过头：“那看什么？”
他把牛奶盒扔进垃圾桶，再用抹布擦了一遍桌子才停下来，手绕道后面去解围裙，不小心碰到了左航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得手。指尖微暖，一闪而过的柔软的触感让他有点分神。
“我可以亲你吗？”
张极带着点恳求的语气，尾音特意拉长，左航听得浑身发麻，心里暗道变态，表面上却义正言辞：“不行。”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