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初三学生原创短篇小说）(2)

“我当时就坐在公交车第二个门的旁边，虽然有些人在前面挡着，但看的很清楚，那女的正打算上公交车，有个男的，个子不高，面目也不甚好看，用手稍微掐了掐女的的腰，那女的很气愤的撇开了他的手，并大骂了一声‘流氓！’。周围的人都没说什么，包括我也没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哎……”李俊将只剩一半的烟头按灭在了烟灰缸里，只剩下一撮灰烟飞向了空中。“那男的显露出难以抑制的愤怒——真是无赖，明明是自己先干出这般事的。然后用胳膊死命地扼住她的脖子，将女的强行拖下车，我预料到事情不妙，就赶忙下了车来，周围很多人也立马站了起来，我由于就在门旁，很轻松就下来了。”
“外面围了一群人，都在那男的和女的周围，我不知那司机是什么神色，只是关上车门——或许见那么多人不上车吧，就把车洋洋开走了，只剩一团尾烟。”李俊似乎有些不满足于刚刚那只烟，正带又要拿出一根时，太太咳嗽了几下，他才将手不舍地从裤子口袋旁放开，死尸一般垂挂着。
接着说道：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但都不敢靠近，我站在人群的最前面，所以看得很清楚，那女的被按在地上，男的左手握着雪亮的刀，面目狰狞地一刀又一刀地刺到女的身体里，我看得很清楚——可能又不是那么清楚，因为周围都是一摊又一摊的血。嗯……大概二十一刀左右，女的似乎很想喊出来，但应该是脖子里充血了，说不出话来，只是求救似的，将目光看向我，眼睛里闪烁着希望与绝望……”李俊还是没忍住，从口袋里把烟夺了出来……

“但那又能怎样呢，谁想去和一个持着刀的人讲理——哦不，或者说是救人呢？那女的被连续捅二十一刀后便将头一转，两眼一白，大把是死了，但男的似乎还觉得不够，用手死命地掐着女的的脖子，将头往地上狠狠地砸了好几下，待脑浆崩裂，才满足地站起来。”
“咳咳咳”太太又急促地咳了几下，眼睛里似乎有些忧伤“疯了……”只是在嘴边轻轻地说。
李俊似乎总感觉在说自己，便立马把烟给灭了，“周围的人见他站起来马上就散了，说实话谁想被捅一刀呢？我也就随着人群赶紧散开了，跑的时候我才看到有些人似乎在拍视频——他们大概拍下了全程方便报警吧……”
“报警……人都死了……”李俊太太似乎很不满，只是斜着个眼盯着他。
“嗯……”李俊似乎想要狡辩什么“我也就在那时才后悔自己没有拍视频……你看我们家最近也是缺一点钱了……”
“二十万……”李俊太太看了看手机上那个视频说道。“这方面我不太懂，二十万播放大概多少……。”
“大概也有几千吧，少的话几百吧，应该……不过也不全是为了钱……”李俊说着又站了起来，似乎有些不安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太太的眼睛只是不停地盯着他，似乎要将他钉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