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2)

之后他说了些什么，B没有听进去。他心不在焉地听着耳畔呱噪的说话声，一边打量着眼前人。
那是B第一次见到A。少年泼墨一般的长发随意地用一条白色的发带绑起，虽说是魔修，却眼神清亮。与B平日里见到的其他人都不一样，当然，也和B不一样。B曾经对镜自照过，他的眼型是很好看的柳叶眼，可惜眼神却像是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雾霾。配上十七八岁的少年郎，却显得格外老气。就像木偶一样，皮囊精致，内里却早已失去了生气。
“真是，好漂亮的眼睛。”这是B的第一个想法。
第二个想法是：“他不应该在这里。”
他这么想着，于是便这么说了：“左护法。”
耳畔喋喋不休的声音停止了。
“把他逐出去。”
“可是，教……”
B一个眼刀扫过去，“这不是他应该在的地方。”
“是。”左护法低下头，毕恭毕敬地应道。眼里却闪过一丝愤懑。
“我回去了。”B扔下这句话，转身离去。
“恭送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