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同人】Natural——二十九：光点闪烁(3)

“姐姐姐姐，我今天和那些动物灵小孩一起翻垃圾箱！你猜我找到了什么！”
“噹噹！一袋苹果！有的地方烂了点，但很好吃的！我就吃了一口，剩下的姐姐吃！”
“姐姐？姐姐你为什么要哭啊？谁欺负你了吗！不哭……姐姐不哭……”
“那……苹果我放在这里啦，姐姐晚安！”
我做不到……我的弟弟，他还那么小，还那么天真……至少，最少我要见证他的成长……就算豁上一切……也要带他离开这里！人类灵的轮回年数比其他动物灵妖怪要早上许多，所以……不会太久的，不过是再撑几十年，我能撑下去，为了我的弟弟，我要保护他……
“妈的！你这个月怎么回事！啊！做的炸药都是什么残次品！”
“要么引线长度有误，搞得老子行动队错失抢劫一整条商队马车的机会！要么就他妈的火药用量错误，差点把老子和那破房子一起炸到阎王大人那里去！”
“欸小王八蛋，你是脑子不好使了？还是手不经用了？你这废物要是这点活都干不利索，那我可就……”

“啊，对了，你还有个弟弟吧？虽然小了点，但好像能作为体型娇小的潜入人员，要是给他绑上几束炸药，是不是可以从内部一举瓦解敌对组织呢？你说是吧，小姑娘？”
我什么都做不到……我的能力从来都不是护身符，它是恶火束链，把我牢牢拴在帮派里……我保护不了任何人，甚至连保护最亲的弟弟都做不到。我想一走了之，抱着几十公斤的炸弹和他们同归于尽。但我的弟弟呢？继续重复我的命运吗？
我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甚至从未离开过这片区域。唯一的消息来源，也只能从帮派成员闲谈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目前所处被叫做“中圈”，我所在的帮派名为“猿霄”。外面有更混乱罪恶的“外围”，而内部却是人人向往而不得的“中心”。我从未奢求能前往中心，因为人类灵不管在哪都是被奴役的命运，逃不掉。
我尝试祈祷，尝试过对任何事物祈祷，我恳求残破的女神像，但她没了脑袋，听不到我的哭嚎；我跪拜灯红酒绿的教堂，但人们把那里当做娱乐场所，视神明而不见；我许愿一个陶泥人偶，虽曾经奇迹般地闪烁光芒，但第二天被巡查的帮派人员砸碎后扔进垃圾桶。此外，能将我从苦痛暂时解放的，恐怕只有每日过度劳作后，回到堪堪遮风避雨的茅屋中，弟弟迎面而来的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