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永世之战（二）(3)

又或者说，狂欢。
汹涌蠕行的恶物主动撞入成排连片的枪戟，一边伸出无数难以言喻的模糊形体试图撕裂士兵，一边插着满身长枪同整个方阵玩起了角力游戏。
黑色的魔兽急不可耐地扑向它们眼前的一切敌人，而后狂笑着噬咬刀锋，撕裂甲胄，即使被刀剑劈裂鳞甲，被枪戟穿透躯体，它们也不愿停息。
长角的恶魔们不再呢喃自语，随着战斗开始，它们开始狂笑，它们开始起舞，它们如玩乐般肆意挥洒诅咒与法术，它们如起舞般同袭来之敌颤斗厮杀，即使同伴就在自己面前被打得粉身碎骨，它们也只会咯咯笑着说道：死亡，毁灭。
就仿佛这并非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而是一场盛大的狂欢。

但白方大军对此并不在意。
不论敌人是满怀憎恨还是欢声笑语，不论敌人是嘶声狂笑还是模糊呓语，他们都是只是一视同仁地回以刀兵、炮弹、光焰与雷霆：
组成方阵的士兵对敌人们的狂笑嘲弄视若不见，只是排成精密的阵列如机械般齐齐挥出刀刃、刺出枪矛、瞄准射击，自始至终一言不发，唯有利刃入体、子弹破空的声音连绵不绝地响起。
成群结队的纯白骑兵与轰鸣咆哮的主战坦克驰骋沙场，来回奔袭，如钢锥般凿穿奔腾的兽群，如重锤般砸碎汹涌的恶物，将那些永不停息的狂欢与狂笑一视同仁地碾碎于铁蹄与履带之下。
术士呼唤雷火，教士投掷辉光，各个施法者小组互相协同、默契配合，各类术法如流水般流畅运转，又如齿轮般互相咬合，与空中的巨龙、妖灵以及恶魔展开激烈的法术对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