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再见白王（三）(5)

“谁知道呢？毕竟属于它们的东西那么多，又那么斑驳，”她极其罕见地叹了一口气，“而在你身上，那黑与白又是缠结得如此紧密，我根本就看不出任何东西。”
“那么这就是你先前所说的危险又微妙的平衡？”
安格妮丝特将目光从自己的手掌上收回。
“所以，我随时都可能会爆炸？”
与此同时，黑红凤蝶缓缓从她袖口爬出，那六支由尖牙拼接而成的细长节肢在她的手腕上留下一道道冰凉的触感。
“爆炸倒不至于，”直至这时，纯白之王方才低垂手中剑刃，“但你可能会被【兽】的残片吞没。”

“然后会怎么样？”
“然后你就会成为那些被我屠戮的野兽。”
“……我是不是应该该表示感谢么？”
安格妮丝特瞥了一眼纯白之王手中低垂的剑刃。
“感谢你到现在都没有一剑砍过来？”
只见剑锋灼目，寒芒刺眼。
一如既往。
“第一次见面时那是我正在评估状况，因为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的存在，那令我感到非常困惑，”白王语调依旧平淡，“而现在我可以确定，你并未倒向它们，这便足够了。”
“但以后呢？现在的我仍是我，可以后的我难道就不会改变么？”安格妮丝看着掌中爬动的黑红凤蝶，微微合拢手指，将其罩于掌心，“你有什么建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