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顾】原谅 13(2)

大家穿新衣走街串巷好生热闹，街边多了三三两两的雪人，成双成对大大小小的脚印，却没能渲染到弄堂里，依旧冷清。
“妈，我出去扫扫雪顺便去看看有没有出来摆摊的，你和爸在家里等我回来。”
妈妈燃了炉子烧着热水，一边擦着脸一边应和着。
顾魏心想，昨夜那场雪不小，应该有厚厚的积雪吧，可是推开门，并没有看到那层雪路，甚至从家门口到拐路口都是干干净净的，倒是路旁有一雪堆，最上面一层略染灰色，还没成冰，应该是刚扫起来不久。
想也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
这样也好，省的自己费力了。
走到主路上，看着熙攘成群互相问好的人们，顾魏这才有了以前过年的感觉。
曾经他的家也是宾客熙攘，贺岁声不绝；
曾经他的家也是暖灯辉映，万物换新生；
曾经他的家......
顾魏裹紧大衣，扎进人堆，试图用这人间烟火气消散自己一身寒意。
果然，没有哪家店是开门的，大家都是要迎新岁的。
出门的时候随时两手空空，可起码还有一腔希冀，可现在只剩孤意。
回来的时候妈妈已经用烧好的热水给爸爸擦好了脸和手，正在择着菜。
“妈，这菜？”

“哦，你前脚刚走，一野就来了。”
“这菜是他施舍的？”
顾魏也不知道为什么，一遇上顾一野就会失去理智，用最大的恶意去对待揣测他。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平日里的礼貌呢？”
小魏自知失态，低下了头。
“老顾你这又是干嘛，大过年的。”
顾爸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看择菜的娘俩。
小魏看了一眼屋角桌子上堆得菜，够家里吃好几天的了。
他承认，顾一野真的是个好人，观察细致入微，待人温和有礼，而且身体素质很好，还是爸爸的救命恩人，可是自己就是没办法让他在自己这里和好人挂钩。
“小野啊，你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
不能怪老金多想，实在是小野这孩子不一般，他做事果断且有计划，文能提笔写方针武能指挥打敌穴，尤其是军阀在他的管理下不再奢靡成性，反倒纪律严明；不再行事流氓，反倒惠民利民。
“是。”
回答的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老金果然没看错人。
“好孩子，我很看好你，好好干，带着咱们国家走出困境。”
“我们一起。”
年初二顾魏回医院工作的时候收到了一封信，信是给爸爸的，他也就没有拆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