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园葬雪 衍生中篇 （侵权可删）(8)

“回去吧……”我盯着远方的孔明灯
忆昔
夜里，我点了烛火，在烛光下铺平纸张，满生端着茶放在身侧，见我提笔写字，愣了一下便欲走。
“且慢！坐下陪我说说话吧……”我说。
他便在我身侧坐下，一言不发“
“你可知著名悲情文《孔雀东南飞》和《氓》”
满生的目光闪动，看向我，在烛光的照耀下，我余光看见他煽动的鼻翼，我边笑着接着道：“前者爱而不得，后者得而不惜。”
他的眼眸暗波流转，那一刹那，我好像读懂了他眼中潜藏的火焰，我撇过头，写下：
不在梅边在柳边，中个谁拾画婵娟。
他们许下终身之诺，而她却相思成疾，死后被葬在梨园……在那个缤纷若夏的时候……
“这是我的故事。”
他看透了我似的，说：“主上，这不是你。”
“这是我的母亲。”我答。
他愣怔了，眼中星光黯淡下来，见我微凉的手臂支棱起看着他，蠕动了几下嘴唇，终是没有说出那句话。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开口，吟诵道：“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
我惊醒，抬眼望向他，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天凉好个秋……”我并没有悲伤，也没有哀愁，看着他的眼睛，我在心里说，是不是骗自己？我也不愿多想……
满生苦情
如今，夏花灿烂，不再是阳春三月，百草开。
穿上锦绣长袍，虽累赘，不过戏毕之后再换掉就行了。未到上台时间，满生便来接我，出了门，远远院墙外，一抹修长雅蓝映入我的眼眶，只是匆匆掠过，我全身僵硬，愣怔之际，一脚踩空滚下阶梯，尽管全身如冰锥般痛苦，而我却隐隐地感到快乐。
我真是病入膏盲，药石无医，到了现在，我这样嘲讽自己。
我痛苦地痉挛着，再也笑不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再睁开眼，头顶是一望无际，苍蓝的天，满生虽抱着我，苍白空茫的目光却望向远处，风的声音不绝于耳，而我仍找到了他的声音：“你，究竟爱上了谁……”
我却无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