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大寂寥篇23】眷鱼城新闻报：“眷鱼”(2)

我们问起它的来历时，伍德霍霍十分兴奋地跟我们讲述当天经过：
“那天，我和我儿子出海捕鱼。我们在近海游荡了一上午，却只捕起来几条卖相不好的小鱼。眼看着就要空手而归，于是我们就打算仗着天气晴朗斗胆往远处走走。可刚离开近海不远，还没来得及收帆，一阵劲风和一股黑色的水流就把我们推向海洋深处。强劲的海流推着我们直奔外海，就在我们忙着收帆时，我儿子突然叫我看海里面。我栽头一看，我仿佛要被漆黑的海水吸进去，着眼处的海水下面全是一片漆黑，阳光照在上面反射出一条条金光。我摘下帽子伸到水面，透过帽子的影子仔细看了看水里抖动的黑色暗流，那黑色的海水原来是鱼群！我们正在一大群鱼的上方！我们被水流拖着，准备等鱼群缓下来再撒网。可没等鱼群停下来，天色却暗了下来。我们别无选择，当即转舵准备躲避即将到来的风暴。可风暴来得远比我们想象中要快，一瞬间海洋和天空都变得乌黑，云低的就快要碰到桅杆，狂风卷起的浪拍在我们甲板上，感觉我们的小船随时都有可能被抛向天空。
这时，我们正下方的鱼群突然乱作一团，巨大的波涛让我们的船剧烈颠簸，暴雨也倾盆而下，我们连忙去闭封隔舱避免船体进水。说来非常奇怪，我们刚封好隔舱一股巨浪就在我们眼前50米处互无征兆地掀起来，我们牢牢抓住船体，跟随这艘船被这股巨浪拍进海里。我当时睁着眼，目睹了水里的一切。我看到我们下方涌来了一股略微浑浊的海水，里面夹杂着各种我从没见过的鱼类和各种奇形怪状的东西，有些还发着微光。两股海水的交界处肉眼可见，而在交界处，各种我们常见的鱼群都发了疯似地啃食着这些从下面涌上来的鱼。不过很快，因为我们事先封闭了隔舱，所以我们随着船又浮上了海面，一次又一次的沉浮让我越加相信我所见的一切。我当时心想，这可是难得一见的机会，于是我马上叫我儿子撒网打捞。但在风暴里撒大网是很危险的，一个不好就会栽进海里，所以我们就只用了一张捞捕贝类的细网。

网很难撒开，蟹虾的甲壳和鱼的牙齿很快就把这细网给撕破了，收网时上面只挂着一些残片。我们来回试了好几遍，船带着我们不停地在海面和海里沉浮，直到船身发出一声脆响，我们才不得不停下捕捞，想办法离开风暴。那张破网我们就挂在了船外，让它浸在海里没去管他。等到我们离开风暴区清理完吸在船上的鱼后才发现，我们有两个隔舱破漏进水了，船吃水很深但不至于会沉，为了减轻船的负担，我们把刚刚打捞鱼虾碎片都扔了。忙活了大半天，结果什么都没捞着，还把船弄坏了，没办法我们只能直接返航。在接近近海时，已经是黄昏了，我休息好了准备去船尾收那挂在后面的破网，就当我快提起网时看到了网里的东西。那东西吓我一跳，我以为是一个人头，但完全提起来时才看清它的样貌。看着从没见过，还是活的，感觉挺奇怪就把它装在桶里带了回来。”据其他村民所述，在他捕捞起来这个东西后，近海的鱼都突然多了起来，一些生活在外海的鱼有时也会出现在附近，每次出海都是盆满钵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