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斯】枪火玫瑰（中）(2)

“男子汉大丈夫不可以哭，你还要保护别人呢。”
随着车辆的停下，高斯的回忆停止。
马浩宁，你说得对，我要保护别人。
而这一次，是我来保护你。
————————————————————————
这次的行动没有特别大的阵仗，小皇和另外两个随队人员负责场外沟通监测，只有高斯一人参与正式行动。
出发前，孙傲和高斯秘密谈话过。
“这次的行动，局里很多人都不知道。”孙傲脸色凝重，“马浩宁现如今是组织的核心人物，只有你和他曾有过一段经历，这次打着谈判帽子的逮捕行动，你再合适不过。”
高斯虽然有疑虑，但是他没有多说，接下了这个任务。
————————————————————————
高斯安排好小皇和别人之后，只身一人进入了大楼。谈判的场地很简陋，是一座废弃的大楼。
天空灰蒙蒙的，落下了雪花。空旷的大楼只能听到高斯的脚步声。他手里没有拿枪，在大楼里徘徊，最终在一面墙壁前停了下来。
墙上画的很潦草，甚至有点抽象，但是高斯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是马浩宁和自己。而这熟悉的画风，是属于身后那个缓缓走开的脚步主人的。
“小警察，你来了。”是马浩宁。
这次的马浩宁和四年前截然不同，原来的寸头已经留长，脑后扎着一个小马尾，脸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和四年前相同的，是那抹笑意。

“叫我的名字。”高斯开口，“别油腔滑调的。”
“小斯，你还是那么正经。”马浩宁嗤笑，他走向高斯，看着自己的创作，“还不错吧？”
高斯显然不想和马浩宁叙旧，他开门见山，“马浩宁，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和我去自首吧。孙局说了，只要你……”
“打住。”马浩宁吐了一口口水在地上，“别给我提这群伪君子。”高斯怒了，他没想到马浩宁在六年里变化这么大。“马浩宁，你怎么变成这样了？那些案子，当真全是你干的？”他还想赌一把，但是却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伪君子？”高斯反问，“那你呢，你算什么？马叔为了正义牺牲，你却误入歧途不愿回头？你对得起他吗？！”高斯已经生气到了极点，他不愿相信曾经那个正义感满满的少年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我就是个烂人啊，你才知道吗？”马浩宁大笑到，“哈哈哈哈哈哈，小斯，你可真笨啊？你不会一直以为我还是原来那个一心想成为人民警察的马浩宁吧？蠢货。”
“我早就找到更好的出路了，我现在要钱有钱，要女人有女人，我根本不用起早贪黑处理一些屁大的案件，你知道吗？”
“小斯，你所追随的正义到底是什么啊？不就是当跑腿的狗腿子？你还沾沾自喜呢，对吧？”
马浩宁越说越兴奋，全然不顾高斯的脸色已经完全阴了下去，难看的要命。他握紧了拳头，低着头咬紧牙冠，试图将怒火压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