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反骨(13)

我和李吟呆在我们老家的卧室里聊天，我坐在床上，他坐在椅子上。“蕙蕙，你渴吗？”他突然道。
我点点头，他拿着他和我的水杯，去客厅倒水。片刻后他走回屋子，正要把水递给我时，我使坏跘了他一脚。可惜事情并没有按照我的想象发展，他摔到我身上，水也撒了我一身。洁白的衬衣湿透后变得透明，紧紧贴在我的胸口，他立即站起身，大声道：“对不起啊蕙蕙，我刚才没站稳，我...”
他说着，似乎看到了什么，突然红了脸。此时正好一阵凉风吹过，我的大腿间感到一丝清凉。我低下头，这才发现我的裙摆已经卷到了腰间，而李吟的目光正停滞在我的下半身，那个用来插入的地方。这也太羞耻了，我立即红了脸，却没有把裙摆放下。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想法：我想让李吟进入我。
我回过神去看李吟，他的巨物已经立起，支起了小帐篷。他也注意到我的目光，立即捂住裆部道：“对不起蕙蕙，对不起，我...”
“哥...你要不要...试试，进入我...”我不知道我是怎样把这句话说出口的，这样羞耻的下贱的话，怎么会从我的口中跑出来？但是我只是愣了一下，没有后悔，更没有犹豫。

“蕙蕙，这样不好，你还小，而且咱们是兄妹...”他搪塞着，我明明都看到了他内心的欲望，可他还是搪塞着。
“哥，我们可以试试，再不行，以后你娶我？”
这场荒唐的爱事终于结束。他把我抱起来，撤掉被我们弄脏的床单。他做到创桑，把我抱到他的腿上，继续玩弄我的身体。
“蕙蕙，我好爱你。”他亲吻着我的脸颊，轻声道。
“李吟，你娶我吧。”我的呼吸仍然难以平静，喘息声不断从我的口中传出。
他轻吻着我的双唇道：“蕙蕙，我肯定会娶你，我爱你。”
那时的我们还不懂什么是爱，更不知道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我们只是希望用“结婚”这个无聊的承诺困住彼此的身与心。我们不断地说“唉”，却从未弄明白爱的含义。
后来我们把我们各自的床拼在一起变成了张双人床，我们拥吻着彼此的身体入眠，就像两片漂浮在空中的叶子，紧贴着彼此的脉络，作为自己最后的温暖。
欢夕
出生在幸福中的人突然经历坎坷，会痛苦，怨天尤人；出生在痛苦中的人突然经历变故，能做的似乎只有习惯。
那是四年前的初春，正式草长莺飞之时，那年我正在备战中考，李吟也即将高三。我们都在学业上忙碌，父母也为了供我们上学，拼命地赚钱。父亲依旧在工地上干苦力，恨不得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儿，只为了多赚点钱；他回到家还要经营院子里种的蔬菜，等成熟了便让母亲拿到早市上卖。母亲身体不好，辞掉了在工地上的工作，她去给一个富人家当保姆，挣得不少，但是也很辛苦：那家人很好，但是家里有个卧床不起的老人，女主人又刚生完孩子，还在坐月子。母亲每天在富人家和我与李吟住的这个小房子两头跑，我和李吟甚至一个月才能见到他们二老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