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剑派中心】入门三年，师门治好了我的精神内耗(2)

第三天，掌门不看天了，看讲经堂里正臭着张脸的小师叔讲课。师叔讲了三个时辰就走了，掌门跟师叔说他看会了。于是，讲课的人就成了掌门。
三天来，掌门第一次走出了院门，去讲经堂讲课，在门派里巡查。他好像跟以前有些不同了，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如此几年，有一天，掌门照常带着写好的书信准备寄去欢痴坊。
欢痴坊的左护法舟蝎告诉掌门以后不用寄信来了。掌门问为什么？舟蝎说坊主已经答应签订合约了。
于是掌门就开始准备了新的纸笔，准备游说下一个门派签订和约。
有天在路上遇到了隔壁合欢宗的傅宗主，他跟掌门不知说了什么悄悄话，我在远处瞧着很是有点耳鬓厮磨那味。掌门倒是不为所动，干脆地后退一步又给人讲课去了。
傅宗主倒也不恼，只是朝远处的我瞥来一眼。那双泛着紫意的眼睛止住了我继续探究的想法，我拿着扫帚识趣地走开了。
后来不知道什么别的原因，掌门好像变得与以往更不同了，不过他那副淡然模样分毫未变，还是照常讲课、巡查、和别派掌门打麻将。

他的运气总是有点背，三天一大霉每天一小霉，他却不怨天命。为什么呢？掌门说它公平。
很快，掌门又捡回来了一个孩子，还给他传功疗伤。
他的身上大抵是真的出了什么岔子，我没能找到什么证据只是冥冥中固执地这么认为，也许还是跟他的运气有关，可没想到他这样子居然还是混得风生水起。
因为掌门不爱搭讪交际，生性老实，他就找来纸笔、找来经卷、找来新弟子。在这个他身体可能出了岔子的当下，又给宗门默默地做了很多事。
哪个弟子会不喜欢这样的掌门呢？
有一天，我去澡堂，看见师叔和掌门正坐在一块泡澡，我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我瞄到掌门身上带着几道浅浅的旧伤，此刻宗门内甚至修仙界里都算医术超群的师叔就坐在他旁边，面色是难得的缓和。
我没敢上前打扰，只远远地朝他们点头致意，便找了个偏僻的地方独自泡着。我人被温暖的泉水浸着，思绪却浸在乱糟糟的胡思乱想中。
究竟是受了怎样的伤，才会在小师叔的治疗后还留着疤痕呢？
我不清楚，也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