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婚后日常/偏爱(3)
他闭着眼坐在那也不看我,慢慢开口,声音懒懒的,“那能一样吗,我又没和郭麒麟他们结婚,肯定不一样啊”。
我不依不饶想继续追问哪里不一样,结果他说自己也说不上来,“我就觉得跟你分不出个你我来,我们俩好像就应该这样,你看我对你多好啊,啊?那首歌怎么唱来着,叫你就是我的例外”,他闭着眼自顾自笑着哼起来。
在家的时候偶尔想一想,觉得他好像民国戏剧里那种千依百顺讨丈夫欢心的小媳妇儿,看起来可怜兮兮的。我总觉得为了另一半改变自己一些固有的习惯这种事不现实,那些自己几十年人生中已经内化在潜意识里的东西,那些父母朋友都没有给我们掰过来的东西,怎么可能因为半路认识了一个人然后就随便就改掉了呢。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的实践告诉我,这些想法不是真理,张云雷听了说是歪理,“这些歪理都哪儿听来的,合着我就只算是你半路认识的人呗”。
说不过他,反被他将一军,只得讪讪低头,一脸谄媚地走过去垫起脚勾勾他的脖子,说怎么会,你可是我的心肝儿啊磊磊,说到他嫌弃地把我扒拉下去,然后我就窃笑着一溜烟跑掉。
例外太多,他对我的,我对他的。
刚谈恋爱的时候我头发半长,觉得减龄又可爱,他当时屡次问我要不要留长发,还送了好多和他blingbling的耳钉一样的头饰给我,贵得让我咋舌,偷偷诱惑我留长发。
后来某次洗头,他正好在我家,心血来潮要给我吹头发,我背对着他,感受到他的手穿过我的头发,碰到我的耳朵,头发吹得半干不干,关掉吹风机,他俯身把头搁在我的肩膀上,眼睛闭起来,嘴角勾上去,声音懒懒的,“留短发也好看,不过长发我能给你做造型,那多好”,于是长头发就这么留起来,留到结婚那天,他展示了自己的Tony技术,给我做了个盘头发型。
我们的众多“例外”里,我最喜欢的就是起外号这一项,我从小到大有些多昵称,都是同学朋友给起的,张云雷根本没有什么昵称,只有长辈给起得小名。据郭麒麟说他曾经义正言辞地说不让人给他其外号,可是他就能肆无忌惮地给别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