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洛方维正文【试读】6.3(4)

“不可能的，我们已经踏入这种事情，便不再有可能安定下来了。无论是那一边，出逃的我都会成为他们的眼中钉。就算我们逃离了，也逃不过‘死火计划’的实施。”
“那计划到底是什么？”
盖尔沉默了很久，他望着墙上的破洞，望了很久。
“欧妮亚，你相信这个世界存在‘天罚’吗？”
“我不清楚。”
盖尔看着那个破洞，思考了一会儿。
“即使是冈·肯兰先生在晚年也对先王的计划产生了动摇，这个世界远比我们想象的要残酷的多。它诞生过一轮又一轮的生命，又一而再，再而三地将那些生命毁灭。先王想要突破这个循环，想要寻找让人类渡过这种毁灭循环的方法。他制定了两个计划，若未来的人类有续存的资格，便实行第一个计划，尽一切力保护尽可能多的人类，不管是倒影，又或者是戴洛方维的怒火，都将尽最大的力来面对。但我们意识到还有另外一个计划，另外一个冷酷，残忍又违背了这个世界意志的计划……冈是这么写的。因为这个计划的存在，我们脱离了吾尔麦，成为了暗中的反对者。那个计划就是‘死火’计划，是先王一切计划推断中最坏的打算，一种近似鱼死网破，玉石俱焚的计划。

“如果吾尔麦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了，那表象也没有必要继续存在了。
“如果人类的选择是自我毁灭，那就由他来代表人类自裁。”
他说道，看向欧妮亚。
“现在，一切都在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那些国家正在一步一步地逼迫先王放弃对抗倒影的计划。”
“那，你们有对付那个循环的办法了吗？”
“我们需要情报，需要封藏在学者公会中的冈的遗著。关于这种循环的真相，关于暗中主导这种循环游戏的黑手，关于那个玩弄生命的存在。我们要打破这种循环，但在此之前，我们不能让‘死火’计划执行，不能让先王在戴洛方维选择抛弃人类之前，先将人类抹去。”
“所以……你们……”
“我们必须那么做。”他说道。“因为我们想要，活下去，所有人都想要活下去，作为人类活下去。”
一段时间的沉默后，欧妮亚紧紧抱住了盖尔。
盖尔什么也没说，只是搂住了欧妮亚，看向破洞外的月亮。
天亮了之后该怎么办？之后呢？又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