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前同人——铁幕（184） 阴差阳错（17）(4)

“收到，保持警惕，敌人没有完全展露在你面前之时是最危险的。”地脉提醒道。士兵们当然懂得这个道理，握枪的人不能犯错，一旦出问题都会付出血的代价。此刻两个战斗小组的士兵分散在走廊各处，把守着所有敌人可能到来的方向，甚至连侧面的窗户都分出一个人盯守。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在走廊彼端一闪而过，紧接着两颗子弹就冲过了短短二十几米的距离，钻进了最外围的钚小组尖兵体内，与他平行在走廊对面组成交叉火力防线的士兵眼睁睁目睹弹头击碎了尖兵身前的防弹插板，当陶瓷碎裂之时，他那没有任何有效防护的头颅也如陶瓷板一样开了花，仿佛在脑后插上一个漏斗，或明或暗的脑浆，骨片和血液从中争先恐后地喷发而出。
“12点！”这名士兵立即吼叫起来，手中的步枪发出压抑的咆哮。他并不感到悲伤或者愤怒，大脑尚未从震惊的麻木中摆脱。根本不需要他提醒，消声器掩盖过的枪声登时就将所有人的注意力与枪口一同拉向同一个方向，撕裂寂静的枪声很快就从独奏转进山呼海啸的合鸣，十支突击步枪的枪线通过走廊相对位置与高低排列的差异而互不干扰。战友惨死的愤怒，对自身命运的愤怒，对站在高位者背叛的愤怒完全爆发出来，走廊对面的墙壁上顷刻间留下上百个弹孔，碎裂的瓷砖四处飞溅，比军营中训练用的标靶还要凄惨。

由于任务性质，士兵们没办法装备他们的外骨骼装甲，没办法佩戴原本应当使用的夜视设备，也不能携带杀伤性投掷物，闪光震撼弹已经消耗殆尽，种种境况就这样巧合却又必然地集中在一起，将战术压制演变为最原始而纯粹的方式。何况还有一支PKM。
“钡小组立即撤出，钚小组掩护。”钚-1也顾不得许多，十几支枪一同开火，就算都携带了消声器，短距离内也是声势惊人，他只能用吼叫来传递信息。
“钡-4，顶上，协助钚小组。镭小组，上楼，包抄。”钡-1对着通讯器叫道。
支援手右肩死死顶住PKM的枪托，保持平稳地行进间射击，缓步向前推进，越过自己的所有组员，来到钚小组后方。
“收到。”镭小组在楼梯处把守，对于二楼正发生的事一清二楚，能听到枪声的大体位置，他们当然也能分辨出钡-1究竟在呼叫哪边进行攻击。于是距离钡，钚小组最远的镭-1，镭-2，镭-6立即转身向楼上前进。一层的沉默刺客终于自黑水中现身，镭-1的手还稳定地按在PTT上。
尤里靠在拐角，慢悠悠地拍去溅在身上的碎屑，他探出头去，在横飞的弹雨中捕捉到支援手的位置。尽管士兵们射出的子弹只留给他一瞬的空隙，但尤里也还是凭借这眼角的一道残影完成了同步。当尤里本能地缩回探出的头时，支援手身侧的墙壁突然破开一个可怕的大洞，接着滚烫的旋转着的黑色弹头化作一把可怕的铡刀，一下削去了支援手的大半个脑袋，接着一串火花自缺口喷发。手指失去了大脑的指挥僵在原处，身体却被弹头的力量向侧面带倒，射出的机枪弹在地板上弹跳而起，跃上天花板的‘龙门’，好在士兵们的位置选取得当，没有产生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