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社园社】反转人格（三）(2)

“您能，能帮我进去吗？”艾玛不甘放弃最后一丝希望，他恳求道：“拜托您，我、我只想见见她。”
皮尔森小姐微微皱眉，纠结片刻，点头。她摘下发夹，插入锁孔，耳朵贴近锁眼，鼓捣几下便撬开了门。
军工厂内，烟味还未散去，处处有火焰烧制的黑痕。乌鸦扯起破嗓子嘶鸣，振开双翅盘旋上空，又落到破烂的墙头，瞪大了眼盯这两位陌生来客。艾玛发了疯般呼唤母亲的名字，搜寻每一个角落。没有，没有，全没有。莫非在滔天大火中，连尸骨也化作尘埃？乌鸦拍拍翅膀继续嘶鸣，一声一声刺激艾玛脆弱的神经。忽地，他跑回门口，皮尔森小姐在那里等他。他紧抱皮尔森小姐，泪水打湿她的衣裳。
艾玛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样做，巨大的悲痛蚕食着他的理智，他下意识地想找发泄口哭诉：“我……没有亲人了……”
“我知道，这极不好受。”皮尔森小姐安慰，“我也知道心灵鸡汤对你无用，但我仍想说：没人知道明天和意外谁先到来。当黑暗降临，我们唯一能做的只有正视它，接受它，并试着从中寻求光明。”
“光明？在哪里？我已经……一无所有……”
“我曾经也这般认为。”皮尔森小姐擦去艾玛的眼泪，“我是孤儿，一混混养我长大。他死后，我一度认为自己人生也该走到尽头。结果呢？我活得好好的。有你们这群可爱的孩子，你们就是我的光明。”

“皮尔森小姐，”艾玛紧攥她的衣角，“您可以成为我的光明吗？”
“当然，亲爱的。只要你愿意。”
皮尔森小姐，即便整个世界被黑暗笼罩，您依然是我心中唯一的光明。艾玛紧绷的神经缓缓松弛，倦意袭来，他闭上双眼。
毕竟还是个孩子。皮尔森小姐抱起艾玛，回到孤儿院，一男人急急上前，想接过艾玛，被皮尔森小姐躲开。男人气急败坏道：“他是我的儿子，凭什么不让我接走他？”
“对不起，先生。”皮尔森小姐冷冷回答，“我再次声明，我们这里没有姓莱利的孩子，也没有叫利萨•贝克的孩子。他的名字，是艾玛•伍兹！”
男人咒骂着离开，皮尔森小姐低头，见艾玛醒了，定定地看自己。她微笑：“怪我吗？你错过了衣食无忧的上等人生活。”
艾玛摇摇头，轻声说了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