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小饼干

去小脖子家等小脖子，准备一起去后塄子边的地里给二劣子娘的家里挖苣荬菜喂鸡。小脖子爹安排小脖子干活，脸子等着也是等着，就帮小脖子，跟小脖子一起收拾院子里的柴禾。
这纯属是惩罚小脖子，要小脖子把柴禾垛从西面倒腾到东面整齐地摞起来。刚刚倒腾不长时间，这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几乎总是让小脖子来回倒腾。这次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犯了什么错，问小脖子也不说，只是眼睛红红的似乎要哭的样子，不让脸子问。
后来听脖子的弟弟小崽子透露，是因为晚上这几天和大家捉萤火虫总是回去很晚，他爹询问他干什么去了，小脖子不愿意说，还跟他爹爹顶嘴，说他爹管不着而受罚。敢跟老子顶嘴，还说他爹爹管不着，这还了得，没打小脖子就不错了。他爹不打小脖子，选择罚他倒腾柴禾垛。倒腾柴禾这活很累，真的不如挨打一顿痛快。脸子帮助小脖子，好算把柴禾垛挪完了，还得把院子打扫一番。
院子收拾利整了，还要扫屋地，脸子属于帮忙都觉得很累。脖子他爹比脸子爹爹厉害，看着粗鲁，其实粗中有细，还挺能算计，只要犯错挨打还要借机会罚干活，这次犯的错误不重，只是罚干活。看着小脖子可怜巴巴的样子，脸子觉得他爹爹够狠。
他家整个屋子里一片特殊气味，如一丝丝烟草香味笼罩整个屋子，脸子有些闻不惯。屋子里点的是驱蚊子的火绳蒿，那绳蒿就是艾蒿编的。夏天割下来编成绳，盘成盘之后晒干，准备几盘够用一年的。这种火绳蒿很神奇，耐着，一盘能点好几天，烟不算多，释放一种特殊香味，能驱除瘴气，驱蚊虫。待着不长时间，把脸子熏得直迷糊。老一辈人说艾蒿能驱邪消灾，那是古老传统，没有考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