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庇护所》第十章：底线(2)

“那不就得了。”
...
“医生！医生！”这时，坐在旁边的患者的家属跑了过来，“求您大发慈悲救救他吧！”
“无医疗价值。”嘉德莉说。
“凭什么医疗价值就能判定一个人的死活？！如果现在躺的是你，你难道不希望你能够被救吗？！我们每个人都有活下去的权利，不论有无医疗价值，都不能剥夺我们活着的权利！”另一位家属说道。
“医生，应该有医德呀。”
...
“够了！”嘉德莉呵斥道，“这么说，你们是想公然和庇护所作对？现在资源稀缺，死个人还能节省点资源！连给地面勘察员治疗的医疗资源都不够了，一个没有贡献的人就想要占据这些来之不易的资源？”
家属们突然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了，这时，一个小姑娘站到前面道：
“姐姐，医生，不就是治病救人吗？”
“以前医生救人，是不看有无医疗价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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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德莉沉默了，旁边的护士突然过来告诉她：
“女士，患者已经死了，刚才咽的气。”
嘉德莉点了点头，说：“患者已死，散吧。”
家属们顿时乱成了一团，有的甚至给了嘉德莉一巴掌，指责她“杀”了这名患者。

嘉德莉没有说话，也没有还手，尸体被抬走了，她也离开了。
...
【生物实验室】
“吉尔小姐，您要的现成实验体来了。”
是前面那个患者的尸体。
“放这儿，走吧。”
“是。”
这时，嘉德莉走了进来：“吉尔，尸体...”
吉尔打断了她的话：“还差口气他就死了。还没死，这实验体我不要，你拿走。”
“不要活人实验体么？反正没医疗价值，又是个活体，对研究有帮助啊。”
“我还没到要拿活人做实验的程度。”吉尔道，“我的最低底线是不拿活人做实验。还能抢救一下，你拿走。”
“无医疗价值。”
“我妹妹当初也是因为这个理由而错过了最佳救援时间死亡的。”吉尔看了她一眼，“你手上已经鲜血淋漓，还想再重蹈覆辙么？”
“...“嘉德莉思索了一会儿道，“庇护所法则不允许我这么做。”
“在以前医生救人是不看有无医疗价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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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德莉推着人离开了生物实验室。
她探了探那个人的鼻息，确实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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