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三尺chapter6(6)

像个小动物一样，毫不设防。
他咳了咳，缓解不明而起的躁动情绪。
他张了张口还没问，她先抢答，像是怕他责问一般：“外面好像有记者，坐前面会被人看见，会被说闲话的。”说完还缩缩脖子。也不知是怕冷，还是怕他。
这话说得他毫无反驳的道理，理所当然逻辑严密甚至还有埋怨的意味，像是早就准备了这一话术等着田柾国上套。
说完她还指了指前面透明的挡风玻璃。比起车身两侧的防窥膜，的确相比之下不怎么有隐私，也难怪她心思细腻。
田柾国轻笑一声，遂了她的愿顺着她的话说：“你还挺警惕，知道自己和我要保持距离。”
其实他并没有过多在意，只是这心里因她而起的一窜火苗灭不了，痒着。
他得借她灭火。
他跨上后座，又不痛不痒地补充一句，半开玩笑半认真：“那你就不应该上我的车，刚才直接离开就行。”

安山皱了皱小脸，轻声试探，当真了：“我还以为，你有话要说...”
“客气一下而已。”他再度逗她。
她声如细蚊，越说越小：“明明你刚刚自己让我上车的...”
“你可以不听。”
...“哦。”
车里沉默半晌。
田柾国摸了摸鼻子，不动声色地笑了，心里舒坦过后想着把车内奇奇怪怪的氛围重新安回正轨。该谈点正事儿了。
“你不想知道，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山思索一下：“王白礼杀了朴洪锡，他...畏罪自杀？”
“嗯。”
“对了？”她激动了那么一点点。
“全错。”
“啊？”笑脸瞬间耷拉下来。
“你还记得二十年前那件案子吗？”
“记得，你之前在警局和我讲过。”
田柾国把玩着手中已经支离破碎的东西：“知道真相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