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三尺chapter6(24)

还想开口说什么，哪知对面已经低下头专心致志享用面前的早餐，不再理会她了，留她一个人尴尬地坐在原地。
隔着两张桌子一条过道，她也觉着这样喊话不是个正确的选择，便也同他一样低了头。
两人互不理睬，在初冬瑟瑟的风中各自捧着一碗热气腾腾。
过一会儿，身心俱暖。
她吞下最后一口馄饨，用汤匙舀着碗里的汤，彩虹泡泡一样的油花舀起来又掉下去，碎成两瓣。
期间她拘束地抬头看一眼闵玧其，却发现他转身去结账了——他还没换上警察的职业装，着一身灰色西服，精英气息浓重，却没有咄咄逼人的压迫感。
——他似乎一直给人一种柔和的氛围，冷白的皮肤，猫一样的唇形，说出的话却很有分量，从不动粗。
安山却觉得这样的人很危险，捉摸不透，好似有一副阴暗的面孔藏着不愿让旁人发觉。
闵玧其转身时正与她眼神撞上，她眼里探索的意味掩饰不了，下一秒便跟被抓了包一样迅速移回自己的碗里。

她把脸埋进去，呼哧呼哧来遮掩自己渐渐烧红的脸。
闵玧其见状，脸上笑了开，抬脚却没离开，只是在她面前的桌子旁站定。
一个客气的社交距离。
安山抬头。
“吃完一起走吧。”
她反应慢，好几秒才意识过来，像个小动物般拘谨地抬头跟他一字一句解释：“可是我回学校...”
警局却是在恰恰相反的方向。
他早就料到她要这么说：“我回家取车，和你回学校正好顺路。”
“哦，这样。”
她找不出什么理由反驳，也没那个胆子，怕自己惹得他一个不高兴被抓进去，便顺了闵玧其心意。
闵玧其走外围，把里面的站位让给她。
一路上，两人都保持着不尴不尬的距离并排走，安山没什么话题可以缓解气氛，一直安安静静，偶尔闵玧其问一两句，她便回答几个字。
“上次破案，多谢你的协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