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三尺chapter6(17)

“苗苗——”
苗苗？是华苗苗？华教授女儿？
安山彻底清醒了，随意披了件外套就跑出了门。
到达楼下时，远远望见清源湖上湖波只是有规律地一起一伏荡漾着，水面映着惨白的路灯光像了无生气的鱼翻上来的肚皮，可在怎么仔细看都不见有人救援的身影。
安山心里凉了一截，拔脚就跑过去。
到了才意外发现，人已经救上来了。一旁岸上杂七杂八围了一群人，有救人的，也有看热闹的。大多都是穿着睡衣的学生，一群人又分散围着两个地方。
她眼尖只一眼就认出了华苗苗。
安山紧抱着手臂，环视了一圈周围密集的人群，把衣领拢紧了些，低头快步走到华苗苗身旁。
她手轻轻摸了摸华苗苗湿透了的后背，喃喃地唤她：“苗苗...”
华苗苗听到她的声音，转过头，神色正常，并无大碍。
“欸小安姐姐你还没睡呐——”

安山见她似乎并没有出事，精神气很足，反而困惑了一瞬：“你...没事？”
苗苗摇摇头，情绪很正常，根本不像是寻常要自杀寻死的人。
华苗苗一指旁边乱哄哄的一堆人：“不是我，是别人。”
正在此时，身旁的人群里传来喧闹。
“吐了吐了！水咳出来了！——”做心肺复苏的一位老师抹一把被水浇湿了的脸，面露喜悦，激动地说。
人群又开始拥趸着向另一个方位移动。正中心位置，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女孩子平躺在地面上，剧烈而痛苦地咳嗽着，一旁给她做人工呼吸的老师轻轻托举着她的头帮她缓解痛苦。
一边关切地问：“感觉怎么样？”
女孩不回答，湿发黏在额头，额头皮肤青筋暴起，脸涨得通红，只是咳嗽。
“有没有哪不舒服的？”
“——先送医院去吧”
“我打120了！”有人高声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