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帕弥什同人文——雨落残心（二）(2)

太空舱开始对接，来自空中花园的引力替代了在地球上的重力。对接完毕后，构造体士兵和人类士兵组织人群有序在人口信息处排队登记信息，每个人都领取到了一只手环。
“……人员信息通过，姓名‘羲’。“人员信息通过，姓名‘羽’……”漂浮的球状摄像头扫视着队伍中每个人的人脸信息，依次报告通过情况。出口处是居住房间申领处，分为两人间到五人间。羲和羽走到摄像头前，“房屋信息已录入。”，两人的手环亮了一下，羲和羽跟着手环上投影出的指引向导，向着自己的居住区前进。
“咦……?为什么我们走的方向几乎没有什么人来？”羽环顾四周的人群，发现兄妹俩的方向上，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人，绝大多数人群都去了另外一个居住区。“可能……是父亲是官方人员的原因吗？”羲也不敢确定，但因为方向指引的的确没错，羲和羽也就没有多想。
走着走着，身旁的紧急通道一阵嘈杂。“啊啊啊啊——好……痛……”羽转过头，映入眼帘的一幕，吓得羽一声尖叫，把头埋在了羲的怀里。羲向嘈杂的声音望去，突然间，一辆担架车经过羲和羽的身边，羲看见眼前的一幕，骤然瞳孔紧缩，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是一名机体残破的构造体士兵，下半身原先的盆骨位置被碾碎，线路与人造皮肤和血肉如同杂草一样裸露在外，一只手臂俨然已经碎裂，循环液渗透担架，一滴滴在身后延成痕迹，痛苦地呻吟如同锐利的锋刃，一声声，一次次地绞刺着羲的神经。羲的呼吸不自觉地屏住，张大口部想要吸入一些空气，但潜意识中又似乎觉得空气中充满了毒素，弥漫着死亡和痛苦，以及绝望。羲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反胃感突然如洪水般漫上，如同沼泽一样，带着死亡一般的窒息感将羲吞噬。

“呜……”羲掐住自己的脖子，努力制止强烈的呕吐感。这种场面，这名18岁的少年还是第一次见，虽然生长在帕弥什的末世，但羲一直未接触到战场以及死亡的残酷。
“呵……”在担架车一旁的构造体队长停下了推车的脚步。羲抬起头，看着构造体队长。
“你……为什么停下？快去帮忙啊，他会死的！”羲向着构造体队长喊道。
“你懂什么！？罗格他……已经救不过来了。”
“不尝试为什么知道救不过来呢！？幸亏你是他的队长，就这么放弃自己的队友吗！？”
构造体队长听了这番话，猛地转向羲，颤抖的走到羲的面前，羲的腿有些发抖。
“你……!一个区区没有上过战场的人类！你懂什么！！？失去罗格，我比任何人都痛苦！都想让他活过来啊！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有什么权利去评论我们构造体士兵的生死！？这样治疗只会徒增罗格的痛苦！对了……看你的样子……应该连战场都没见过吧，连生死都没经历过吧！！你没资格！没资格在这里……”构造体队长愤怒地嘶吼着，掐起羲的脖子，手臂疯狂地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