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同船渡》第二十六章 冰与火之歌(2)(4)

飒当然没有到场，还有很多不愿出门的Omega，和被看管起来的Alpha，也都待在各自的房间里。不过壳拿下船只的控制舱后，就能够利用内部系统，将这次大会投放到每一个房间的屏幕上。
这天，飒好整以暇地盘腿坐在沙发上，端着卷早已给他准备好的果汁和小零食。海上似乎是在下雨，房间不见天光，却能听到雨滴噼里啪啦击打船体和窗户的声音。
壳选了一个暴风雨的时期，整个方舟的甲板都不许进出，人被困在船里，杜绝了一切入侵的可能。每到这种天气，就能感受到方舟船与船的连接有多么薄弱。
不知道十这时候是不是也在房间，和他一样等待着这场大会的开始。
飒胡思乱想着，等他回过神来，壳已经出现在屏幕上。机位是固定的，壳一身深蓝色的帆布服，很类似渔业区常年的工作服，紧身束腿，便于活动，但被改得更为正式。他人本就高大健壮，这番装束更显得他气宇轩昂，浑身充满蓬勃的激情，又不失与普通Alpha劳动者的亲近。他的一举一动丝毫不见急躁，表情温和淡定，声音低沉洪亮，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聆听。

天生的领导者，飒想。或许在这些事情上，壳确实比十更适合。飒也曾见过十出现在各种颁奖礼和重要节日上。十更像书里写到的古时王侯，威严、庄重，给人以拒人千里的距离感。壳则充满了现代的领袖气质，激情，雄辩，亲和。即使十已经有意让自己柔和，看着他仍然只会联想到铁律，规则，审判等等弥漫着深灰色金属气味的词语。真是吊诡，明明十的思想和立场，甚至信息素，才是更现代的那个。
不知道有没有人能像自己这样感受到十壳之间这诡异的倒错感，还是在场所有人都被他们俩的表象所迷惑呢？不过，总有人更吃十这一套就是了，想到这里，飒不自知地弯起眼角。
“各位方舟的居民。”
壳环视了一圈场馆，微笑着点头致意。
“我们今天能够聚在这里，讨论我们共同的命运，都归功于在座很多朋友多年的努力和坚持。当然，这仅仅是个开始，我相信，会有更多的朋友加入进来。最令人高兴的是，我们终于能够将未来的人生掌握在自己手里了。”
一阵掌声过后，壳微微放低了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