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橘向】（荧云-文）山河粉黛，一瞥惊鸿(2)

云翰社的云先生要唱大戏了。除开了那些半拉子的戏迷曲迷，四邻八乡知情的人都赶来了，更有甚者，还捎上了家里的小孩。
一阵激烈的锣鼓声清场，茶馆便梭梭地安静下来。接着，是打头祝词的开锣戏，台下人头攒动，四方的明灯把大堂照得如同白天，如此，有徐徐的、温和的清板唱自屏风后响起，像小河深处飘来悠悠的荷香，合着台上的人。
孩子们虽然不懂戏，但翻身提枪的武旦架势深得他们的欢心，一招半式地现场模仿了起来，倒也算是有板有眼。
荧和派蒙看着眼前热闹，又想起钟离说过这位名角，知道听她唱戏的机会难得，在便茶馆里寻了处档口，依墙旁听。
02
数月前，荧自蒙德赶赴璃月，虽是为了请仙典仪，一路快马加鞭，但也在石门凉亭处，歇息了一盏茶的时间。
这与剧曲的初识，全靠那老爷子的咿咿呀呀和派蒙的三言两语，虽不知曲名但现在回想来，大抵是众仙在归离集的旧事——许是锅巴的戏文？不知，待这场唱完去问问钟离罢。

再看这台上两人皆着戏服上场，身插靠旗，唱腔、做功和道白全然胜过了记忆里的老爷子，再有二胡、月琴帮着托腔，更是美妙，自然清新、细腻轻盈，多有些山河交汇水港的灵韵，又有些市井米酒泥土的气息。那名角云堇先生还未上场，荧倒是先喜欢上这戏文了。
赶场换场，那浓缩了太多的乡土韵味的商港蹦子慢慢散去，一声软绵绵的口调捎了过来，老生的执拗没了，换上的到是惰性和一点淡淡的清香——四下窃语化无声，樱枪带着流苏翻舞，侯了满场，云先生终是到了。
无声不歌，无动不舞，琐窗风雨古今情，梦绕云山十二层！
高亢精彩处，自有雷鸣喝彩震耳不绝，试要把整个身心粉碎在天空；揪心裂肠处，则四下无声，有看客掩面哽咽，便知这唱腔的有情有味来；再到婉转轻快时，荧只觉得在山河奔波里积累的疲惫，四体心肺的困乏也全被涤荡净了。
戏台上，虽无草满花盈，却胜似万紫千红！神仙戏、市井戏，看不够的绮罗人物在眼里云烟般晃过，所言“一笑万古春，一啼万古愁”，万般风情，自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