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忘(3)

“估计大爷也是怕我看不开，还和我聊了一会。后来，我看了看门口，想起了小时候，我就给大爷说：大爷听说里面有一个戏台，你能让我进去看看吗？十分钟就好，那时候我记得大爷犹豫了好半天，可我就想进去看看，我就求了大爷，五分钟也好，大爷看我实在可怜，就让我进去了。”
“大爷跟着我，我快速的跑到台上，我站在中央，像小时候一样报自己的名字，我唱了一首《白蛇传》，唱完好像就想开了，鞠躬下台”
“下台后，大爷还问我：小伙子，我刚才听你唱的是太平歌词，你右手上还有动作，你学过呀。但我看你左手也一直在动，是干嘛的”空空的手里其实什么都没有，但记忆力的玉子板还在手里，还有动作。

“一看大爷就没听过相声，现在想象哪个大爷真好”最后这句张云雷还带着一些调侃和感激
“什么都忘了好像又什么都没忘，那时候你手里是空的吧”大林说着，仿佛看到了那天站在大观园舞台上的张云雷。
“谁每天出门还带着玉子板呀”张云雷的声音轻松了许多，笑了笑
“睡了”张云雷柔声道，侧过身子，眼泪却留了下来。他依稀记得哪个时候，那天走出大观园，他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把《白蛇传》《层层见喜》《游西湖》《鹬蚌相争》等等他会的都唱了一遍，小声的、默声的，边哭边唱，他多么希望姐姐能够来找他，而不是他自己回去，他多么希望师父能像小时候牵着他的手回家，告诉他别怕，多么希望妈妈抱抱自己说，没事的。可是，最后什么都没有等到，依旧是不知道过了多久，擦了擦眼泪继续游荡。那天好像是一天没有吃东西吧，但一点也不觉得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