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狮城新生（完）(6)

他们放下木梯充当桥梁，越过壕沟后始终紧随FT-04。他们每班分包一辆坦克，尽全力为友军战车提供掩护。跳出来搞偷袭的不列颠兵，大部分都被7连击毙击伤，只有寥寥几人幸运地躲过弹雨，凑到了雷诺坦克边上。
雷诺越壕 （十二）
最接近成功的，是一位腰插狗头刀、明显东方人长相的廓尔喀军士。他虽然抱着个玻璃大肚瓶，而且是在坑凹不平的山坡行动，身手仍像猿猴一般灵巧，只用短短数秒便窜到了指挥车附近。
7连指导员事后写道，大肚瓶里装的东西看着像是盐块，但又带着黄色，可能是某种苦味酸炸药。这东西敏感的很，要是廓尔喀人直接把瓶子扔上坦克，东布罗夫斯基很可能会当场壮烈。
然而，那位军士虽然为不列颠卖了小半辈子命，却没有从白人主子那里学到科学知识。他就像对待黑火药一样对待苦味酸，居然冒着雨点般飞来的子弹，一次又一次地尝试点燃导火索。在此期间，指挥车又往前挪动了三米还多，令廓尔喀人不得不再次起身，试图再来一次跃进——

轻机枪射出的6.5毫米子弹，恰在此时钉进老兵腰间。廓尔喀人一个踉跄，当即向前扑倒，玻璃大肚瓶也重重磕上地石头。但听得“轰隆”一声巨响，黄绿火球顿时在山腰绽放，冲击波如台风一般刮向四周，跟随指挥车的华夏战士不得不暂时卧倒。
东布罗夫斯基的雷诺，同样受到波及。战后，他在报告当里面心有余悸地写道，由于高温气浪冲击，“战车尾部居然离开地面，我和驾驶员都撞上了装甲舱盖。”他握在手里的50毫米烟幕弹，更是险些脱手落地，把三位车组熏成煤矿苦工。
同死神擦肩而过的经历，明显让他冷静不少。在那之后，五辆战车的进攻速度大幅放缓，遇到陡坡甚至还会主动倒车。东布罗夫斯基与四位车长，也不再憋在撤离同战场隔绝，他们隔段时间就会钻出指挥塔，要么观察周围环境，要么同7连进行旗语、手语沟通。
法兰克装甲连的步兵排，也不再远远地待在后面。团政委专门派人提醒他们，有三个华夏连负责包围武吉知马，绝对可以完成火力支援任务。法兰克随伴步兵，应该做的事情不是因循教条，而是根据战场实际灵活改变战术，“到战车最需要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