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组】2AM.(2)

咔哒。
王耀打开了房门，轻车熟路地按上吊灯开关，映入眼帘的还是阿尔弗雷德杂乱的客厅。
穿过的西装外套被丢在沙发上，旁边的茶几摆满可乐和外卖盒，游戏机早已因为没电而熄屏。
生活气息那样浓厚，就好像他下一秒就会开门进来一样。
王耀走进卧室。
布满褶皱的床单，团成一团的被子，没有放好的拖鞋。
王耀皱了皱眉，那天说了让阿尔弗雷德收拾的。他走过去，但碰到被子的那一刻，又像触电般缩回了。
不收拾就不收拾吧，他无可奈何地想。
第二天，王耀是顶着黑眼圈参加会议的。
他手撑着头，努力让自己去听台上的人发言，但台上人的声音逐渐转换成阿尔弗雷德的。阿尔弗雷德怎么又一边喝可乐一边发言，王耀撇了撇嘴，想从混沌中清醒，但是很不幸地失败。
他挣扎良久，就在这时，他感受到阿尔弗雷德走下台来，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王耀猛地惊醒，“阿尔弗雷德你…”一句你什么毛病还没说完，就看到周围的亚瑟和伊万用一种很惊恐的眼神看他。
王耀目光扫到左手边空荡荡的椅子，意识到了什么，慌忙地转移话题：“台上那位讲完了是吗？”

亚瑟和伊万看他的眼神更加惊恐了，沉默良久，久到王耀以为他们都被石化了。
伊万依旧用那种软软的声音缓缓开口：“小耀，台上从会议开始就没有人啊。”
王耀快疯了，被他死去的恋人阿尔弗雷德所害。
他自从阿尔弗雷德死后的第一天，就开始做那些梦。梦里全是关于他和阿尔弗雷德，从初见的中/国皇后号到现在这种局面。
梦里不全是真实的，还有些是王耀当时的想法，那些太久远以至于他本人都忘了的想法。
每一天，回忆就像放电影一样在他眼前闪过。有时他是不清醒的，有时不是。但他什么也改变不了，只能被迫接受一切。
每次都是片段，但都能按照时间串起来。在这短短的两个月，他已经被逼迫着重复了三轮。
有时，他甚至还病态般享受这样的快感，会忍不住地去想今天晚上会经历的梦境，像个垂垂老矣的老人回忆自己的一生。期待与梦里的阿尔弗雷德见面。
阿尔弗雷德死后的第63天。
王耀的梦境出现了偏差。
昨天晚上，王耀打开了阿尔弗雷德送他的红酒，想依靠酒精来帮助自己走出梦境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