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航线】“当然。”（上）(2)

“当然。”她还是那样笑着，一如既往地从容，一手顺起文件，
“职责所在。”
他也笑了，有些酸涩，他也想将一本花名册放在她的面前，可惜，自己只有一张薄薄的只印了几个名字和编号的纸。“注意安全。”他似乎漫不经心地转着笔，头偏过去，看着墙上唯一挂着的那幅画：一枝梅花，绽放在一大片留白之中。
她知道他的无奈，轻笑了一声，绕过桌子，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任他盯着墙上的画。
“谢谢。”她留下一句话，不紧不慢地走了出去。
窗外，海鸥成群划过天际，一抹红霞于地平线上飘然入目。他用余光看着她的背影，手上的笔停了下来，嘴张了张，终究没有出声……
“你……愿意吗？”他捧着戒指，就像是以前，捧着证书的模样。可这次，他没有等待，只是小心翼翼地将戒指放在蛋糕边，站起来，不想看她的表情，挣扎着，一跛一拐地走去阳台，两手撑在栏杆上，听屋外雨声大作，乌云蔽空。

“我知道这不是时候。”他对着外面一排笔挺的白桦念叨。
他没有听见她的回答，也许是雨声太大了，没有听见，他这样安慰自己。风刮得正烈，星星点点的雨，砸在他的脸上，不知是雨滴滑落脸庞，还是心情跌落谷底。
回过头去，他呆在原地——原来屋内也在下雨。
她看着他，不知泪水是什么时候如涌泉一般盈满了眼眶。“真是迟钝呢……”啜泣之余，她扬起嘴角，努力挤出一句像样的话。
“当然……我愿意。”
他轻轻地掐了自己，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自己的钢制的腿——那也许不再是累赘，而是最值得自己自豪的东西。他跌跌撞撞地，在以往看来几乎是狂妄地，扑进她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