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深深升职记(3)

“足够努力！”众人再次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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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把头发剃得澄光瓦亮的男人猛地站起来，问道：“说了那么多，真深深女士到底做了什么具体事呢？”
包括主持人在内同时回头看向角落里的男人，脸上神态是复制粘贴式皱眉。
主持人解释说：“这三个月以来，真深深女士对我们所有餐饮门店提出了切实可行的改进方案。包括但不限于内部装修和宣传标语。每一桩每一件，都是艺术品般的无可挑剔的。”
“具体是什么样的呢？”那个男人又问。众人的抬头纹也起了，就像屎壳郎走过留下的痕迹。
主持人解释说：“当然是把餐厅就餐区域跟厕所相连，同时解决就餐和排泄需求，回归了自然，发人深省。这既是贯彻了环保理念，绿色生态，又能在确实解决顾客需求的同时产生美感以及艺术性。简单而朴素，那必是心灵层面的净化。你问这些话，是你还没去尝试过吧？没尝试过就别来乱说话。”
“我去过了。椅子是马桶，屎尿屁的味道从四面窜过来，实在吃不下饭。”男人摇头说。
“吃不下饭，是你自己的问题！”老范忍不住了，跳起来指着男人骂。

“顾客评价如何呢？据我所知，这样的餐厅被不少顾客唾骂。就连服务员也受不了。”男人等着回答。
老范瞟了眼真深深，直接跳到男人面前，指着吼道：“顾客懂什么！我们的餐厅是普通顾客不能够理解和欣赏的。他们还停留在过去那种过时的用餐思维里。”
男人还想再说，却被老范推出了门去：“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来捣乱。还不是因为历年都没你奖金也升不了吗？那是为了激励你鞭策你。公司的良苦用心，你就是这样回报的？看你今天的表现，我算是明白了。”
“我的确在公司耕耘了几十年。我也只是质疑一下而已。难道要跟你一样吗？”男人回道。
“干了那么多年你还是没得过奖金，还不能明白吗？滚出去！”老范跳起来推了男人一把，“You are fied!”砰的一声把门牢牢关上。
“滚出去！”众人怒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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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走出公司大楼，回身看了眼，墙壁上“文坛大楼”几个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初次来时，他记得这字还是金色的，如今成了何种颜色，却是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