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6)

“等……等一下……您救了我的命，请问我该怎么称呼您？”
那位服务生用颤抖的声音叫住了店门口的女子。女子没有回头，只是轻声应了他一句：
“叫我’夜猫’就好。”
三、雨打窗棂 “哇哦。所以说，你从那时候开始就这样了？好久没见了你还是这个性子啊！”
“怎么？”
“当绿林好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要不就劫富济贫呗。”
男人啜饮着杯中的红茶，对着那女人调侃似地挑起了眉。
“要不怎么被人说是’笨蛋’呢？莫名其妙地自个儿跑到案发现场去和’穿刺’的那伙人抢活干，那么辛苦救人于这些赛博疯子，帮那些贫民窟的人把他们被人薅走的东西弄回来，完事以后却又不收当事人一分钱，”女人无奈似地耸耸肩，苦笑一下，口中仍然抿着那粒薄荷糖，“不过，就拿刚刚和你说的那一单来说吧，那个小服务生最后也还找到我想付我钱。这也算是值得的吧。结了许多好人缘。”

“你现在也是这样的——还在为了帮人到处跑吧？”
“哈哈哈，的确——干杯？”
“干杯。”
二人以茶代酒，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再互相为对方沏上。
“所以，你辞职以后现在还有接单吗？我是说正经代劳的那种。”男人交叉着双手托着下巴，温和地看着女子的眼睛。
“大部分的话就如你所见的那样：没事在外环到处跑，帮几个被刁难的平民解解围，教训一下惹是生非的帮派成员，叽叽喳喳。虽然说也有人托我办事情，不过都是老主顾啦，但也必须按照我的想法来。”女子又为自己剥开了一颗薄荷糖，随手塞到嘴里。
“依你的想法？”
“我接单得看人。”
“怎么说？”
“普通客人照数全付，这没什么问题；外环贫民窟的人，同在一个屋檐下，能帮就帮，这钱我是不收的，以及我主动出手相助的人也是不收的——虽然说每次那些人都硬塞给我就是了；至于那些突来乍到、摆着一副架子、看谁都是一副瞧不起样子的达官显贵嘛……”